天色朦胧,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之时,刘禅便醒来了。
伸手摸了摸左侧,顿感温软的肌肤滑腻异常,佳人似乎感受到天子的召唤,转身欲抱住天子,轻吟道:“陛下~”
不过佳人的手却扑了一个空,枕边已无天子,只有其残留下来的温热。
刘禅披上外袍,替小张拉了拉被子,让她继续安睡,自己径直而出,在侍女的服侍下,开始了繁琐的洗漱流程。
待他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天已经亮了,安静的宫殿又开始了一天的嘈杂。
一早,谯周便到宫内,与路上同行的秘书监众侍郎问好。
“安好!”
“同好!”
廖立与谯周互为问好之后,拱手笑道:“谯太史所作《兴国论》,廖某览过以后,顿感君之大才。此文一出,国内非议迁都之人将无话可说,君于国有功。”
谯周不敢过傲,谦虚说道:“廖君过誉,周不过动动笔墨而已。迁都之事,还需仰仗廖卿。”
“哈哈!”
廖立满意地点头,抬手说道:“请谯太史随某同入。”
说完,廖立揽着谯周的手臂入殿。
路上,廖立念起一事,低声说道:“太史令为国着史,可有记载立之言语?”
谯周微微挑眉,答道:“君乃大汉上卿,公之言行,岂能不载?”
“可否饰之一二?”廖立试探问道。
“饰之?”谯周闻言,直接否决说道:“君亦知晓某乃为国记事,为人饰之断不可行。”
廖立哈哈一笑,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说道:“允南错解了,立不过欲随口问问,岂能真欲让君为某修饰。”
“如此便好!”
走了半晌,廖立说道:“此事,君能不载否?”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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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蒋费董廖吕传》:“立欲饰言行,故问谯周,周言:“某职当载笔,记录国事,当以公正,岂能饰之?’立又问:‘此问能不载否?’周答:‘不可’。”
此问之后,二人分道扬镳。谯周履行自己作为太史令的职责,廖立则是继续为刘禅整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