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国这艘船摇摇欲坠之时,大部分人都想换一艘大船,诸葛恪也不例外。自从诸葛恪得到孙权的指示之后,便将这则消息通报给诸葛乔,不过却没有明显表示要换主的意思。
诸葛乔拿捏不准,又将消息送至刘禅手上。刘禅拿到之后,一眼便看出诸葛恪的小心思,他想借着自己与大汉诸葛氏亲近的关系,在以后的日子中,得到大汉的扶持,从而借机上位。
当然大汉也需要一只能替自己掌握吴国朝政的手,替大汉稳固吴国,让东吴彻底成为大汉的狗。让其协助自己北伐,管住国内其他杂音。而诸葛恪其有野心,也试图上位,又与大汉诸葛氏有血缘关系,此人最合适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诸葛乔能担任湘州刺史的另外一个核心原因。
因此,刘禅也通过言语适当地向诸葛恪表达出,大汉看好他在吴国的未来,希望他能多多努力,让吴国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与大汉友好相处。
关兴回了一个礼,说道:“兴走也!接下来善后之事,还有劳葛君辛苦。”
“关君慢走!”诸葛恪答道。
关兴乘上汉船后,望着陆逊所在那艘船着起了火,一个人影被抛入江水。
紧接着,走水之声络绎不绝。
“走!”
关兴见诸事完成,说道。
“诺!”
罗宪扬了扬手臂,示意汉船开拔。
……
次日,长江畔。
一众吴人簇拥一团,人群中间空地上,一具尸体摆列中央,其表皮因浸水而发白。不过尸体浸泡不久,依稀可见是吴国上大将军陆逊之貌。
孙权在众人搀扶下来到,看着躺在地上的陆逊,不由大声哭出来,说道:“朕与伯言相知数十年,名为君臣,实为好友。今来吴国危难之时,伯言怎弃朕而走。”
“苍天怎无眼啊!”孙权泪水直流而下,衣襟皆湿。
闻者皆为其悲,自感君臣情意恩重!
“上大将军动了!”有人惊呼而出。
正在哭泣的孙权,闻言一惊,差点瘫软在地。
“呱!”
“呱!”
不过却是此人看错,一只青蛙从陆逊的袖口处跳出。众人见状,不由长出口气。
“何人妄言!”
孙权恼羞成怒,大骂道:“有人敢折辱陆公实乃罪不可赦,将其拉下去处决!”
“诺!”
“陛下饶命啊!”
孙权心中平复些许,望着年仅十四岁,跪在地上埋头痛哭的陆抗,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搂着陆抗的肩膀,说道:“你为何名,为伯言几子?”
陆抗哽咽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小子名为陆抗,乃我父幼子,亦是独子。”
陆逊不只是有陆抗一子,还有一名长子,但是早夭。
孙权又叹息了口气,说道:“伯言坎坷,子嗣唯你一人。今后居建业皇宫,从朕左右,习兵阅经,不负你父英明。”
“谢陛下!”陆抗向孙权叩首,以示感谢。
顿了顿,陆抗认真说道:“陛下,我父可能并非溺死,而是又人害之。”
孙权心中大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何出此言?”
“我父脸庞两侧有刮擦,若是溺水应当未有如此痕迹。”陆抗说道。
孙权的手不由一紧,叹息说道:“伯言溺水,应当无误!昨夜船只走火,伯言为躲烈火,投入江水之中,不幸而亡。”
说着,孙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亡者已逝,勿要多烦。今后还需将心思放在习兵阅经上,若有人欺凌与你,朕为你做主。”
“诺!”
不远处的诸葛恪望着这一幕,咂嘴摇头,面露不屑,低声说道:“认贼作父也!”
“慎言,小心祸从口出!”掉着眼泪的诸葛瑾,提醒说道。
诸葛恪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