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
“嗯?”王平从睡梦彻底惊醒,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
邓艾嘴角上扬,扬了扬手中的锦囊,笑道:“子均兄,上丞相闻我军有难,特送计策相助。”
王平端坐身子,笑道:“我刚知江陵险在何处,陷于困顿。幸有上丞相书信,平以为当能解某之难也。”
邓艾面露好奇,问道:“敢问子均兄,江陵其险在何处乎?”
王平指了指江陵舆图,说道:“江陵城虽坚,但其地势低洼。周围有扬、夏水、沮、漳、沱五水环绕,加大江穿行而过,常受洪水之害……此些能为我军所用。”
闻言,邓艾颇是惊讶,说道:“将军之言,当与上丞相书信所说相同,不知从何而来?”
倒不是邓艾质疑王平的军事水平,而是王平担任荆州都督后,一直负责北方对魏战事。直到近几月才领命南下,对于江陵周边地理居然能如此熟悉,可谓是惊人。
王平笑而不语,以手指天。
此举看得邓艾满头雾水,也不继续追问,而是从锦囊中取出书信,说道:“上丞相于书信里言,我军可掘通沮、漳、沱三水,以淹没江陵以西之地。届时土地泥泞,朱然大军难以西出,我军趁机向东支援陛下,先破夷陵,再图南渡大江。”
王平捋着胡须,没有说作声,陷入了思考当中。
顿了顿,邓艾补充说道:“上丞相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让我军定夺即可,不知将军如何?”
王平沉吟许久之后,站起身子,沉声说道:“丞相之策所好,但江陵不拔,我大汉难以尽心****以为不如掘通扬、夏、沮、漳四水,待雨季来临,以灌江陵。”
“届时朱然大军,必死伤惨重,无力西进,且枝江以东,江陵以南土地尽为水泽,吴军大舟难行,唯小舟可行。至秋季之时,土地尽为泽国,吴人安可行军乎?”
邓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将军之策,恐有违人和。若行水淹之策,恐不知多少城内外士民,将会惨死于水难之中。上丞相之策,端是可行,望将军仔细思量。”
王平挺直腰背,拱手向西行礼,说道:“陛下不以平蛮夷,授于经文,委以重任,拜国大将。岂能以一城性命,而使战事受阻。若违人和,天可降难于平。关侯亦有水淹于禁之举,为何你我不可。”
“至于百姓,东吴据江陵以来,迁百姓过江南屯垦。唯有江陵留有吴卒,此乃贼军,非是良人,我等保城外百姓即可。况且朱然未必不南逃过江,留江陵城于我。”
邓艾默然不语,江陵城太过难攻。如果仅以诸葛亮的计策确实能够西进夹击的目的,但对朱然所部却无任何影响,他的万人大军还在,江陵城也未拔除。
如果按照王平的计策的话,则是不同。如果能水淹江陵城成功,浸泡在城内的朱然所部基本是死伤惨重,基本难以出击为害。若朱然胆怯,率军弃城而逃的话,江陵城也基本是不要了,自然也就落入大汉守中。
至于江陵城内士卒百姓的话,朱然领部曲万人及家卷屯扎江陵,但在战事起时,部曲的家卷便渡过长江,唯有万人士卒留守江陵。
邓艾思量前后,说道:“卫将军所言有理,城内守虽有万人,然尽是吴卒。若能破其城,淹其卒,江北尽归我大汉所有,南渡大江,指日可待。”
说着,邓艾朝着王平拱手,说道:“可从将军之言,不过还需书信一封与陛下、上丞相,禀明内情,言唯伤吴卒,城外百姓无事。”
“可!”王平手扶长剑,步行出帐,说道:“传令全军,向西急行,远离泥泞之地,挑选三部可五千人,以供水事。”
“诺!”
(有第三章,但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加上这第三章,我明天冲下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