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刀入鞘没,缴了张韩的械。而此时张韩这才看清楚这些人的模样,此人身着藤甲,行动轻盈,腰佩短弩,个子虽不高,但他的目光露着杀气。他身后涌出的十余人皆是如此模样。
很快在张韩的带领下,汉军无当飞军精锐将吴军士卒处理完毕,而领头的那人,在望楼上挥舞火把,向山角发出信号,示意岘山吴卒清理完毕。
山坳间休整的汉军将校见状,纷纷起身,催促着手下士卒起身准备作战。身为先锋的纪信已经领着士卒朝着吴军营寨摸去,邓艾领着士卒也随之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纪信率领的步骑二千人已经摸到了吴军营寨的边缘,只需要一个冲锋便能突入吴营。
“吹号!”随着纪信一声令下,短促的号角声响起。
黑夜中火光由三五点到三五十点,再由三五十点到三五百点,随后火光冲天。防守西门的吴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破夜而出的汉骑手持弓箭奔腾而至。
“嗖”的几声,破空声乍响,数名守备的吴军士卒应声倒下。
守卫的吴军步卒,不由得脑袋嗡地一声,巨大的恐惧感忽然生出,高喊道:“敌袭,敌袭!”
随着此人的呼喊,汉军步卒其后便至,他们几人持一火把,冲刺而来。身披轻甲的勇士,或持圆盾,或持弓弩,交替掩护搬开鹿角,其余军士顺着他们的道路一拥而入,一气呵成。
汉军步卒突入敌营,逢人便杀,下个瞬间,守门的吴军步卒几乎同时被杀死。汉军步骑精锐从西门涌入,整个吴军营地也随之骚动起来,士卒的短促的嘶吼和刀剑噼砍的铿锵之声响彻营寨。
汉骑手持火把,四处放火,伴随着冬日的干燥,夜晚的凉风,火势骤然而起。
纪信手持汉刀,刺透了身前吴军步卒的胸肺,然后狠狠地一拔,大团的鲜血从吴卒的胸肺喷涌而出,其高声喊道:“敌众我寡,不可恋战,当速破敌。”
“诺!”
躺在榻上沉睡的孙权头冒冷汗,眉目紧皱,很是煎熬。
“我乃张文远是也!孙权小儿,可敢下山战我否?”
“休欺我江东无人。”
陈武挥矛而上,被张辽一槊戳死。
骑卒越冲越勐,宋谦、徐盛都不敌张辽八百人的勐冲,溃败逃走。
“陛下,陛下!”
孙权从睡梦中被侍从惊醒了,还未待孙权缓缓睡眠中的噩梦,他便听见外间声音大震,各种声响都有。
紧接着更刺激的来了,侍从着急喊道:“陛下,汉军从西门破寨而入,势不可当。”
闻言,孙权额头上冷却的汗水,又是冒出。他掀开毛毯,翻身而起,套上了甲胃,侍从也取了外袍给孙权披上。
走到帐门的孙权,眺望西营,不仅呆住了,只见西营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而且喊杀声隔着夜幕传来,离中军愈来愈近了。
汉军突袭而入,柳子关没有反应,岘山西侧望楼也被袭取,酣梦之中的吴军士卒哪里能有反应?西营的少量兵卒仓促迎战,显然完全抵达不住纪信的攻势。
(三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