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许久的阴县城门,终于打开了,大量的魏军士卒从城内而出,将兵器甲胃扔到地上,交给汉军士卒。
句扶见到这一幕,沉稳的脸庞上露出少见的笑容。
魏军副将捧着虎符及西部校尉下辖县乡的计簿,恭敬说道:“我等不识天数,妄抗大汉,此乃大罪,望将军恕罪。”
句扶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从接过虎符及计簿,问道:“西部校尉州泰何在?”
副将面露尴尬,说道:“州校尉感于耻辱,欲卸职归乡,由某率队出降。”
“嗯?”句扶身旁的校尉按剑动怒,发问道。
句扶瞥了眼校尉,校尉不敢多言,退了回去。
“州校尉有大才,今不为国效力,岂不可惜。某自当劝之,以让其归我大汉。”
说着,句扶入城亲自劝降。
句扶与州泰在武当、房陵数有交手,对于州泰的能力,句扶还是十分认可的。
屋内,州泰卸下甲胃,饮了口水,叹了口气。
“大丈夫处世,岂能独居屋内叹息。”
州泰望去,只见句扶手按汉剑,虎步入内。
句扶拱手行礼,沉声说道:“大汉安康都督,征东将军句扶,句孝兴见过州将军。”
州泰连忙起身,扶起句扶,说道:“州泰,州子安见过句征东。句征东乃国之大将,泰不过是败军之将,岂敢受礼也?”
句扶握着州泰的臂膀,说道:“将军善用兵,有将略之才,又岂能不敢受某之礼。”
“将军谬赞也!”州泰谦虚说道:“将军请坐。”
“坐~”
句扶与州泰面对面而坐,扬声说道:“我大汉陛下起兵于巴蜀,北定秦、凉,东攻荆北。今南阳初定,将军既有大才,为何不愿出仕乎?”
州泰偏头叹了口气,说道:“请将军恕泰忤逆,泰受魏恩多也,委任西部大事于我。今我无功,思及愧疚,若是出仕大汉,某将无颜见司马公也。且某无能,不能识破贵国计策,今若仕汉岂不误国?”
“哈哈。”句扶大笑几声。
“将军为何如此?”州泰疑惑问道。
句扶捋着胡须,说道:“司马氏世受汉恩,其祖父司马儁为我后汉二千石,其父司马防担任汉京兆尹等要职。今亦不见司马懿念及汉恩,为国效力,将军又岂能自限乎?”
“天下纷争,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而已。将军若念及司马氏之恩,不若待日后天下一统善待其族人,彷韩信施恩漂母之恩,不亦乐乎?”
“且大汉乃天下正统,施恩天下四百余年,将军祖父亦为汉效力,州将军岂能因小而忘大乎?”
州泰微微颔首,感慨说道:“句征东所言极是,泰浅薄也。”
句扶嘴角上扬,握着州泰的手,说道:“某闻州将军大才久矣!将军初仕汉,某当为将军举荐。陛下圣明,必能赏识将军提拔为要职,望将军等待几日。”
州泰站起身子,弯腰拱手,沉声说道:“多谢将军厚爱,败军之将不敢多求。”
句扶起身,笑着说道:“子安(州泰字)善用兵,治军严谨。还需某安定归降军士,以安其心。”
“岂敢不愿!”
(刚回来暂时没三更,2章5000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