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伐虢?”
“正是。牦牛王狼路虽名为羌王,但麾下部落多是以其勇武而惧,非是建邦立国之主。而且其麾下有三子,长子立改治素有名望,次子刺善受狼路宠爱。狼路若一死,麾下部落将多是离散,三子必争羌王之名,而互相拼杀。”
廖立微眯了双眼,将沉淀已久的诡计说了出来。
“陛下可在成都坐观三子争王成败,待牦牛羌兵尽而民乏之际。大汉可挥军南下,收拢汉嘉诸羌部,将牦牛羌或迁或编户于汉嘉。将不废兵力,而空得数万百姓,又可疏通牦牛道,稳定越巂局势。届时成都西陲羌夷,将仅剩汶山诸羌也。”
闻言,刘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很是心动,说道:“狼路乃我大汉?毗王,受朕亲封。行如此之事,恐会惹他人非议。若传散出去,大汉降服诸夷,将有不服。”
廖立此计好虽好,但是太过歹毒。大汉与蛮人的外交声誉会容易受损。特别是此地靠近南中,若让南中蛮夷听闻,必有不满情绪。
廖立捋着胡须,浅笑道:“如果若是弋人于途中伏杀我大汉?毗王狼路,陛下将以为如何?”
说着,廖立自信地嘿嘿一笑,说道:“弋人畏惧我大汉联合牦牛羌王征讨其,故伏杀我大汉?毗王狼路,惹陛下震怒不已,下令三王子为?毗王报仇。其三子则内有暗斗,外有弋人,牦牛羌亦将势弱。”
“两虎必要一伤,弋人元气大伤,陛下遣使安抚弋人,将可让弋人入大汉居住。而后陛下又封势弱二王子为牦牛王,必将惹大王子与三王子不满,将可彷上述前言。”
刘禅眼睛一亮,这次计策比廖立之前说的计策更加完善,大汉能从中获取的利益也更多。如果真能成功,大汉至少可以获得弋人以及羌人百姓在五万人以上,对于大汉来说可以相对于一个郡的人口。
上次邓芝从武陵地区迁回三万人,便在巴地新设了三个县。而这次将可以迁往关中,充实人口。
刘禅也不装了,直接说道:“卿以为谁可担任此人选?”
廖立眨了眨眼睛,正义凛然地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鲁侍中见识过人,又有劝降长安功绩。其有大才,不如令他处理此事。”
呵呵!让你搞我鲁芝,老子让你远离陛下,和山沟沟里的蛮夷玩,看你怎么作妖。
刘禅沉吟少许,微微颔首,说道:“卿之言甚善。诏鲁芝假节,担任护弋羌校尉,振威将军,处理西陲羌弋之事。”
“诺!臣即刻拟诏。”廖立笑呵呵地走了。
廖立走后,刘禅命人叫来大皇子刘璿,隐藏自己的想法,询问刘璿要不要行暗害狼路以及挑拨弋羌之策。
儒雅的刘璿踱步一二,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此策甚好。如今关中缺乏人口,狼路被我大汉武力所慑,不过暂时臣服。我大汉今征讨沫水羌后,以弋人实力,必不能敌狼路。”
“若不行此策,我大汉将提防狼路做大。故此策应当行之,若能使弋、羌二民归附,汉嘉则宁也。”
听着大皇子道破实际的言语,远不似外表温和,这让刘禅很是满意。此行出来,义子周沐兵略表现出色,庶长子刘璿内慧外温,又有俘民,收获甚大。
刘禅拍了拍刘璿的肩膀,欣慰说道:“璿儿不错。回成都后,你过些月,前往武都郡,寻找你二叔。其为太守,在他身旁观郡县之政,将有裨益。”
“诺!儿臣谢过父皇。”刘璿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