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霍弋盯着即将没入黑夜中的曹叡,用全身最后一丝力量喊道:“追~曹叡!”
“诺!”
说完,霍弋就在马车上晕死过去。
“驾!”
霍行挥舞马鞭,马吃痛快跑,朝着曹叡逃跑的方向追去。
夜幕下,曹叡转头瞧着追赶上来的霍弋等人,连续着急地鞭打毛驴,一向跑不快的毛驴居然可以以不慢的速度向前奔走。这让害怕的曹叡放下心中的忧虑,驾驶着驴车向东而去。
随着一声声的鞭打,曹叡驾驶的驴车即将抵达五丈原,看着前方交战的魏延所部与留守士卒。又看了眼紧追不舍的霍弋,心怀忧虑,不敢前往营寨,而是继续向东奔驰。
五丈原下,交战的汉魏将士忽然停下了厮杀,看向不远处。若是他们没有看错,居然是一辆马车追着驴车跑,而且还没追上,此驴实属怪哉!
更离谱的是,驴车奔跑间,居然还可以漂移,闻所未闻,上古奇事也!
汉军阵中的魏延见不断有魏军士卒从西逃亡而来,也知道大军已胜,看着疲劳的众人,难以大战的战场,于是率军回师五丈原,准备明日再战。
魏延虽休战,但曹叡的逃亡之路还在继续。曹叡背着月亮,驾驶驴车驰骋在渭南大地上。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霍弋等人。
不知过了多久,霍弋从昏迷中醒来,睁开双眼,马车摇晃不停,浑身上下疼痛,低声说道:“到哪了?曹叡在哪?”
赶车的霍行,转身搀扶起霍弋,疲劳地说道:“将军,已经过了武功水,离骆谷水不远了,至于曹叡还在前面。我们的马车越来越慢了,他的驴车不仅耐跑,速度还不差,追不上。”
霍弋看了眼车上不见霍散,便知为了速度,霍散肯定下车了。
霍弋用左手撑起身子,看着前方奔驰的曹叡,大声喊道:“曹叡,曹元仲。某已让人率铁骑追击而来,你即将授首,不如归降我大汉。我霍弋定上疏于我大汉陛下,封你为安乐公,封国永在,安享太平。要不然等骑卒追至,你必惨死于某刀下。”
此言传到前方驾车的曹叡耳里,不由嘴角冷笑,挥打已经通红的驴臀,让它加速。
曹叡嘴里随口,说道:“霍弋,朕听闻你为南郡人士。你不如归顺朕,朕封你为枝江侯,赏万户食邑,又何必追随刘禅,行逆天之事。”
霍弋哈哈大笑,大声喊道:“曹叡,何其无耻也。你兵败信岭,如何言天命在你,莫非凭借你胯下驴车吗?”
闻言,曹叡脸色甚是阴沉,霍弋的这句话更是刺激到了他的痛处。
“怎么不答了?曹叡。”霍弋嘲笑道。
曹叡收敛情绪,冷哼一声,说道:“霍弋少逞口舌之利,有胆你追上来,莫以为朕乃三岁稚童否?”
霍弋见曹叡车速丝毫没有停下,又看着自己坐下的马已经疲劳不堪了,不禁仰头长叹,感慨说道:“此乃天不亡曹叡也!”
霍行控制着缰绳,关心问道:“行观将军伤口血虽止,但肿胀不已,恐有邪气入内,还行治疗为上。今曹叡难追,不如回营,治疗伤口为上。”
霍弋拆开由巾帛包扎的大腿,借着微亮起来的天色,查看伤口的情况,只见上面的血肉确实已经发炎,而且还有黄色的脓水溢出。
又扯下衣角,霍弋忍着疼痛,将大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虚弱地说道:“回营吧!”
“诺!”
霍行调转车头,往西而去。留下曹叡的驴车向东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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