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汉军营寨。
天晴微阴,凉风习习。黄权身披甲胃,神情严肃地按剑巡视营寨,身后十一名汉军将校紧随其后。
黄权指着周围的营地,时不时把负责将校喊到身前,提出意见,或赞扬某部将校。
众人行至渭水河畔,视察营垒工事之时,黄权神情微动,探寻营垒工事是否有漏洞。
寻找某处之时,黄权拔出长剑,捅向由土堆积而成的工事,再用力地踹了一脚,只见此段的营垒瞬间倒塌,身后众将校脸色微变。
黄权脸色微冷,指着坍塌的营垒,说道:“此处由谁负责?”
一名年轻将领哆哆嗦嗦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辩解说道:“车骑将军,此处乃是某所修缮,我昨日已经严查过,皆无问题,今日为何坍塌在下实属不知,望车骑将军明辨。”
黄权瞥了眼望去,只见那年轻将领仪容有方,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一脸惶恐地站在不远处,冷声说道:“难道你以为是本将栽赃陷害不成?”
“在下并非此意,定有小人所为,欲构陷在下,望将军明察。”年轻将领欲哭无泪地说道。
黄权用脚又踹了几处的营垒皆有坍塌,怒声说道:“郭修,物证在此,有何可言。即便有小人陷害于你,你御下不严,被人轻易破坏营垒,亦是触犯军法。”
郭修心中一颤,上前一步跪地请罪道:“请将军恕罪!”
黄权摇头很是失望地说道:“上月,本将命你搬运粮草,居然遗失些许粮草,不知所踪。本将心念粮草遗失不过数石,只罚俸禄一月,自我反省,严查手下。”
“可本将没想到你居然不思悔改,所修营垒偷工减料,弄虚作假,若有贼军攻此处,你部营垒将轻易被破。如此之为,乃弃大军安危于不顾,死罪也。是可忍,孰不可忍!”黄权呵斥说道。
郭修闻言,叹了口气,也不过多辩解。这二次所发生之事,十分蹊跷,自己很难解释不是自己的问题。
郭修字孝先,凉州西平人,乃曹叡宠幸郭夫人族人。为人颇有才华,功绩品德显着于郡中。黄权知晓之后,举郭修为中郎,并招入军中为将。
黄权看着郭修好似恨铁不成钢,气愤说道:“孝先,本将晓你颇有才华,故举荐你为中郎,不以身份为限,招入军中为校。却不料大战之前,你居然行如此之事,本将识人有误。来人,将郭修拖下去,按军法处决。”
“诺!”两名汉军士卒上前扣押住郭修。
吴懿见状,出列劝阻说道:“车骑将军且慢!懿以为大战在即,临阵斩杀将校于军不利,不如改成杖罚,以示惩戒。”
“将军不可啊!郭修乃曹叡亲族,今日之事必然乃是郭修外通贼军所为。今桉发狡辩,应当处决免除后患。”柳隐劝阻说道。
黄权看了眼郭修,轻哼一声,冷声说道:“不过一切皆未查明,不可肆意猜测郭修。待战后,寻得魏将一问便知。将郭修压下去,关押于帐中,战后若是实属,将其处死。”
“诺!”
黄权将剑收回剑鞘,指着坍塌的营垒,吩咐道:“柳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