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弱小者来说无法辨识,但对于同样立于极宫之巅的皇者,看出他并非真一不是难事。这样,关键的几道愿力就无法收集了。
“一个道统破灭,法相崩碎的祖,很合理吧?”李熄安看向蝼。
失去道统,失去法相的无可撼动者,他有一个参考。
同行一载的玉钗顺德。
赤蛟在往那个时间段的玉钗顺德的实力靠拢,只要达到,没人会怀疑。而恰巧,现在的赤蛟与那个时间段的玉钗顺德相差不多。沉星山,河图,烬天之矢,这几样东西足以弥补他们之间的差距。
蝼同样想到了。
“你在说出那个名号时就想好了后续的所有事?包括一个祖,境界为何只有皇道极境?”
“运气好,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只要你做的事情是他人接触不到的,且地位崇高,那么,他们自然会为你填补好逻辑的空缺,让整件事处于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上人!”李成器在街道上大喊,丝毫没有之前在杨府深沉的模样,反倒像个二愣子。
“老祖,你后人打算如何安排?”蝼也没有在纠结这种事,玩笑道,这件逆天之举只有赤蛟有办法完成,他恰好具备了这场世界骗局的所有条件。
“他还需要成长,但又不宜太快。”李熄安微微侧身。
“你知道我为何照看他,可不是因为他是故人的后代那么简单。”
李成器一路跑过来,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
蝼看向那个对李熄安完全不舍防备的年轻人,沉默。在这个年轻人眼中,赤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那点依靠了,或者说,唯一的“亲人”。他经历了村子中的那场变故,大多时候都是沉静和打量,唯有在赤蛟身旁,他才会重新露出那傻子一样的笑容。
蝼又瞥了眼李熄安。
那对眼睛里仍是不起涟漪的深湖。
在赤蛟眼里,李成器只是他用来观察这个世界的介质,以及确保这个世界不会危害他们两者的保险。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本源气运,若不出意外,他将来能成为挽这大厦将倾的强大修士。一个即将失去灵气的世界,会挣扎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李成器就是这个世界挣扎的那一条手臂。
赤蛟在观察这个年轻人。
抵达这个世界,泯灭污秽之时就断定,他们不需要门,也能回归九州。
凭什么呢?他们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找到归家的路呢?
蝼之前问赤蛟,赤蛟便对他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
“凭这里有九州的山河。”
那一瞬间,蝼明白了。
无论以何种方法,赤蛟的确知道这个世界,甚至极其熟悉。九州的山河,过去千万年前的旧九州的大地河川,承载了无数岁月的龙脉中的一支。
这个破败的世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蝼不敢相信这件事,但他相信赤蛟。而如今的这个世界本就颓败,失去了九州的那道龙脉又会变得如何,结果显而易见。
灵气彻底归于无。
成为一方无灵之土。
赤蛟将这个世界挣扎的那条手臂留在身边,可能不仅仅是观察这条手臂的力量,还是方便在这条手臂准备阻碍他的时候将其折断。
香味将蝼的思绪唤回来。
李成器正拿着几个包子,冲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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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一章,明儿可能没有。
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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