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他逐渐摸索出一条最合适他的方法,就是下坠中依靠蹬舵让飞机在可控范围内偏转,一边坠一边转,在控制速度的同时以求达到最佳的舵效!
把飞机拉起来的关键就是,怎么让飞机的各个操纵面能够完成它们应该达到的效果,做好了,升力就有了,这还不是仅仅一推油门杆的事!
飞机各个翼面在不同的飞行姿态中有非常复杂的气动流体变化,如果你总是能找到最适合飞机当前状态的控制方法,那么控制住这架几百吨的庞然大物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飞机失事的很大原因就是,飞行员在意外中因为紧张,因为强烈的座舱压力,头下脚上对感官直觉的影响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于是错上加错,雪上加霜,最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以他现在的精神力量,已经不会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紧张,这就是他为什么在事故中总能如履薄冰渡过的原因。
……时间,就在梦境里和坠机搏斗中渡过,最终,他降服了这架庞然大物,再也没有下一步的险情引深。
副本消失,这一关他算是渡过去了。
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3个多小时,又躺了会醒醒神,才去洗手间洗脸,方便;从小冰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快餐食物,在微波炉中稍微加热,慢慢悠悠的进餐完毕,时间来到4个小时刚刚好。
重新回到驾驶舱,“宫保鸡丁有点甜,而且花生米也不脆了,真搞不懂下面为什么就这么看好这款快餐?我更喜欢鱼香肉丝。”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告诉庞立德,我吃的是宫保鸡丁,您老人家就吃别的吧。
庞立德点了点头,稍微把几个检查站和航管信息说了一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程序,然后转身离开。他会在降落前1,2个小时前回来,然后两人一起完成这次航行可能最危险的降落。
贝海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轻轻推压了一下操纵杆,满意的看到飞机的反应很灵敏,这是他每次休息回来后都要做的,不仅是操纵杆,还有各个舵面他都会在最小幅度内稍做调整,目的就是确定一切都在可控之中,没有这些东西,他就不是飞行员,和一个乘客也没什么区别。
本来就是一次很正常的航行,没必要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
从机舱往下看,云层遮挡了一切,万米高空上,能完全看到地面壮阔景象的机会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就是无边无际的云层。
从时间来推断,他现在应该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空,很快就会飞出国界进入中亚区域,航程接近一半了。
这一次一共有五架货机飞往贝卢特,在他之前,最先起飞的应该是米国人,他们离得最远,然后就是他,再随后才是英国人,法国人,熊国人,最后他们将在一个小时的误差范围内同时到达贝卢特,然后五常汇聚降落,抢在停火时间窗口之内。
纷乱的世界,错综复杂的局势,这样的行动就更像是一场作秀,糊脸的东西。
但大家都糊你还不能不糊,哪怕这样的糊脸每过几年就要再来一遍,也乐此不彼。
这个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