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屋里正有一大群人,大家齐齐都瞎了一跳。
“不二,不二回来了?哎哟我的小宝贝,你跑哪去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陈不二看也不看旁边人,一把就跑到了老太太旁边,一头扎进她怀里:“祖母,你儿子要打死我。”
“哈哈,陈老七,你又惹二叔生气了?”
陈不二头埋在老太太怀里,听这声音耳熟呀,一抬头,惊喜的大喊:“大姐你回来了?”
说话的,正是陈不二的大堂姐,大房的长女陈柔桑,自从她远嫁到扬州刘家后,就一直没有返回过汴梁。
一个是最大的姐姐,一个是最小的弟弟,不难看出,两人从小到大的感情一直很深厚,怪不得陈不二如此激动了。
陆冰轮这时候也坐在房里,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开心坏了,一听他又要犯混,感谢解释道:
“你这死孩子,你大姐当然要回来了。”
陈不二这才发现,大姐头上戴着白花,身上穿着白衣,原来是回来奔丧的,马上一脸尴尬。
陈柔桑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弟从小有点缺心眼,但绝没有坏心,也笑着回道:
“怎么,不欢迎我回娘家呀?我都回来好几天,你都不见踪影,我以为你不待见我呢。”
陈不二赶紧站起来,抱着陈柔桑转了起来:“大姐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老太太,陆冰轮,甚至严银铃都轻笑起来,这段时间陈府上空的阴云,也被吹散了不少。
晚饭的时候,陈不二也见到了自己的大姐夫刘艮岳,以及大外甥女刘清兰和外甥刘清云。
刘家经营着扬州府最大医馆“震元堂”,刘艮岳更是长房长孙,所以一向自视清高,以未来家主自居。
尽管震元堂的影响力比不上景室堂,但刘艮岳认为自己的身份,不是陈不二这种陈家最小孙孩可以比的,以后分出去迟早都是旁系。
所以面对陈不二的问候,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不二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装逼犯,不过外甥女和外甥还是很喜欢的,一直在逗两个小朋友玩。
老太太因为大儿子的意外死亡,伤心了很久,这几天也缓过来了,尤其是看到她最心爱的小孙子平安回来,话就多了几句:
“姑爷,柔桑,这次来汴梁,多住些日子吧,顺便也好陪陪你们的母亲。”
刘艮岳看似有点为难:“祖母,主要还是我家医馆事务烦多,我们估计也住不了几日,请祖母见谅。”
陈不二在旁边撇撇嘴,心想你上面爷爷和父亲都活着,你一个后生晚辈有什么要紧事情?不想多住就直说。
陈柔桑听到丈夫的话,心中一阵黯然。
自从刘家知道她父亲得罪宫中,被革去医丞之位,景室堂被查封后,态度就开始变得有点阴阳怪气了。
觉得震元堂可以力压破落户景室堂了。
忘了当年在刘老爷子亲自带领下,千里迢迢来汴梁提亲的事情了,那时候刘家态度的那种卑躬屈膝仿佛历历在目。
现在却大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