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瞥了一眼这个不成气的小儿子,轻叹一声说道:
“这散也很简单,就按我们之前约定的,咱们陈家就此退出汴梁城,先去各地发展,老大去成都府,老二去太原府,老三你就去临安府。
当然那个承诺还是有效,只要你们三房,或者七个孙子里面,谁能将景室堂发扬光大,到时谁第一个重回汴梁,重新打出咱们景室堂的大名,谁就是下一代家主。”
老太太这是准备农村包围城市了,先去大周各地分散发展,暂时可以逃避京城的祸端。等以后谁有这实力了,再杀回汴梁。
就相当于约定了,谁第一个打进咸阳,谁就称王,机会各房都有。
陈锦树一拍大腿:
“我觉得还是这个主意好,咱们待在汴梁,谁知道宫里后面还会有什么突发奇想呢,所以咱们都离得远远的,不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嘛。
至于说不喜他们七个孩子,谁有这能力将来重振咱们景室堂,这就看各房自己的造化了,这样咱们不用背负什么债务,还能够南北发展,遥相呼应,我觉得这个方子好。”
陈锦柏皱了皱眉头说道:
“但这样同样有一个风险,咱们家的实力相当于是一分为三了,万一不是百花开放,而是个个被击破,那咱们景室堂连外地都难以站稳脚根,更别提重回汴梁了。”
陈锦松听了一声不吭,他现在自认为是罪人,家主又是二弟,所以不怎么敢发言。
“二哥,要不这样,你把安宫牛黄丸的方子交出来,大家手上都有一份,这样咱们去外地发展不是更有底气了嘛,也不怕被当地大夫给一脚踩死不是?”
陈不惧眼睛一亮。
大家一听,再一次把目光聚集在了陈三爷身上,这位爷这下是图穷匕现了。
终于明白了,这位爷选择了“散”,他还要家中只有嫡系“家主”才有资格掌握的最高秘方。
陈锦松和陈锦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老太太怕这三兄弟吵起来,连忙轻拍了一下桌子:
“胡闹,老三,安宫牛黄丸只有家主才能掌握,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方子你大哥二哥知道,但他俩可都没有传给不喜他们下一代,严格遵守着祖宗的承诺。
你要这安宫牛黄丸的方子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等不惧,不欲兄弟谁当上了家主就可以,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想散是吧,分家契书早就写好,你要散就散了吧。”
陈锦树也就这么一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现在老太太都同意他“分家”了,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尽管他现在只有一万两银子了,但这笔钱去外地发展也足够了。
至少不用背负家族的债务了。
“也对,咱们可是连分家书都写好了,那成,剩下就是老大老二的事情了,娘,那我还是按原计划前往临安府吧,保证将咱们景室堂发挥光大。”
陈不欲一听就急了,“爹,你咋说分家就分家呢?咱们陈家一股气散了,以后就难恢复了。”
陈锦树眼睛一瞪:“你懂什么?在汴梁你跟你哥永远没机会当家主,出了汴梁,机会人人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