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说话,张元清带着姜精卫往前走了三步要停下双手往怀里一摸:“如果不信给你看一件东西。”
青年还是没有说适,张元清从怀里摸出一块金色怀表对准青年啪嗒打开!
正全神贯注盯着他以防是暗器的青年不由自主的凝视怀表,凝视表盘。
随着秒针挪动青年的目光陡然发直,任瞳孔渙散僵立原地。
张元清低语“我是你表弟李二蛋,她是您表妹李间,屋子里是你大表妹。”
洗脑似的重复了三遍,青年表情呆滞的喃喃自语的“你是我表弟二蛋她是我表妹李江华,屋子里的是我大表妹李大丫。”
张元清如释重负的关闭表盖,随着胩嚓声青年浑息一激灵,空洞的双眼恢复灵光,然后看见了近在迟尺的张元清和着精卫青年先是一愣,接着面色一喜,色笑道“表弟,好久不见啊,怎么到京城来了。”
张元清叹口气摸着姜精卫的脑瓜道:“北朝入侵父母在战火中身亡,我只能带着两个妹妹进京投奔叔婶。”
不知道对方是清龙帮成员,为了迎合他,张元清特地补充道“昏君无道奸臣做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青年听大为赞同,露出咬牙切齿之色“昏君不死家国难兴。”
姜精卫没有插话,暗暗佩服元始天尊会的成语好多。
这时门口传来这个世界里的怒斥“混账东西,这是能说出只口的吗?你不想活别连累家里人。”
原来是王叔回来了,王秀屁颠颠的跟在身后,青年没有和父亲说话,直接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王叔。”
“哎,”一声喊住他,“那是你表弟表妹住的,滚去主屋打地铺上。”
青年干脆转道去了厨房一找到炒豆子坐在天井下吃起来。
他王叔回来后婶婶便从屋果出来进厨房烧火做饭,姜精卫和女王跟着去秦热闹,一个负责切菜,一个负责烧火,三个男人坐在天井下闲聊来,张元清知道了表哥明字叫王北望取意直师北望。
每个南朝子民都有挥师北上夺回故土的梦想“北望这种名字搁在张元清生活现实世界里就像“建国”“建军”一样常见。
所以王北望这个名字基实也没啥文艺含量,王叔很关心这文便宜侄子,打听到侄子没有找到工,就拍着胸脯说帮忙搞定。
张元清一边感谢一边说道“我想跟着表哥混。”
“多活几年有什么不好?”王北望把吃剩的豆子吃弟过来一把,没好气道“你身体虚弱,四肢无力,女人都比你壮硕,在家里养养吧!”说着从兜里摸出三两银子,“拿着。”
三两银子可不少,在经济繁华的南朝国都,一个身强力壮的苦力,一个月收入也就二银子。
“谢谢表哥。”张元清笑眯眯的收下,扛算明天留在床头!
这里肯定不能待了,不过天色已黑,外面现在宵禁出去了更危险,只能先住一晚,明天再去天机楼和宫主他们碰头。
王叔嚼了几口豆子皱起眉头,本来幼黑的脸庞露出一抹愁容“我听说陛下要在用三百童男童女祭天!”
“昏君。”王北望满脸冷笑。
“最好永远躲在宫中,如果出宫游玩主我一定刺死他。”话刚说完他就看见表弟抬起屈股一把小板凳挪到了远处。
“表弟,你坐那么远干嘛?”
“表哥锋芒大盛,我怕被你刺死。”
王叔怒道“你表弟是在提醒你不要满嘴的昏君,昏君,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这张无遮糕的嘴里。”
王北望反驳道“爹,你给我取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我精忠报国吗?”
“好勇斗狠和精忠报国有什么关系?”
王北望低头吃了一把豆子岔开话题“爸,你别担心,童男童女大抵会从城外的村子里找,小秀儿不会有事,我今天回来是想跟你们说下我要出城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许回不来了!”
张元清立刻感应到对方异样的情绪忙问道:“表哥服你出城作甚?”
“不该问的别问!”
王北望一把颗豆子弹进嘴里,不给张元清打探情报的机会,这时,婶婶,姜精卫和女王各自端着两碟菜走了出来。
三个男人拎着板凳离开天井来到堂内,晚餐很简单四碟素菜,两个荤菜只有鱼和膜肉,这个家庭不算富裕但能吃的起肉。
吃过晚餐一家人在饭桌边散去,女王,王秀和婶婶留下来收拾残薰冷炙,从小缺乏这方教育的姜精卫吃饱后跟着张元清进屋睡觉,张元清在床上躺着。
一刻钟后,女王推门进来,见她关好门,张元清说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第二阶段的危险可能都会集中在明天,不要掉以轻心,天亮我们就走!”
女王深以为然的点头“今天就很危险,还好王北望修为不强,否则超凡境的催眠道具的未必能影响他!”
两人刚聊几句就听见姜精卫“阿呼阿呼”的呼噜声,张元清服下一枚治病药,为自己注入已经稀释的生命源液叹息道“睡吧,真羡慕火师。”
他缩进了被褥,女王吹灭油灯,屋子里陷入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清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袭来,就像在寒冬腊月里被人淋了一桶冷水,意识瞬间清醒。
他立刻感觉四肢疲软,身体虚弱低吟的睁开了眼睛,他依日在屋子里,但不是在床上而是被捆着了双手双脚靠墙坐在地上。
身边是同样待遇的姜精卫和女王,几米外站王北望拄剑而起,脚边歪着一个木桶。
胡子拉碴的他沉声道”你们三个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