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凌华对马恩的第二种感情也正是源于他的所作所为。

虽说她实际上也没比神霄小几岁，但栾凌华其实是听着神霄的故事长大的，而在联邦和神霄开战前，联邦的政客家族的年轻子弟经常会讨论这个名字。

而且每次当他们提到神霄名字的时候，心中升起的都是种强烈的自豪感，他们会经常讨论神霄击败了多少位外族强者，并以这位代表联邦的强者为傲。

那时的联邦其实也将神霄以极其正面的形象宣传，虽然现在想来那可能只不过是他们麻痹神霄的方法，但不可否认的神霄曾经有很多崇拜者。

毕竟她是如此的强。

也正是因此，过去的他们也常常会顺便赞扬神霄的品德，他们都知道神霄是位几乎完美的联邦强者，因此他们也很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联邦囚禁神霄的事情虽然算是半公开的，但对栾凌华这样还未正式踏上仕途的政客子弟们其实并不会特别的清楚原因，可这种模湖本就是答桉。

她没有听到谁说神霄做错了什么，就意味着她可能什么都没做错。

因此作为很正常的年轻人，她很难不对马恩升起几分钦佩的感情。

总得来说，她对自己的这位师父可以说是又敬又怕。

“但以后你们肯定会知道，我其实不是专门的修行者。”马恩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只是接着说道，“甚至我和逍遥的关系也很特殊。”

逍遥也配合着点了点头：

“虽然马恩是我的弟子，不过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我的副宗主。”

马恩接着说道：

“所以其实我不会经常修行，甚至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突破到金丹，也就是联邦经常说的所谓4阶，而如果你们勤奋修炼都有可能到这个境界。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没法教好你们，虽然我本身修为会永远都在筑基，但其实我对于修行本身还是有着不错的理解，而且我其实在其他领域的建树也等同于修行道路上的元婴修士，这也是我没有将精力摆在修行上的原因。

“除此以外，我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未必能时时教导你们。

“因此要是你们真的遇到了些什么我没法特别好解决或者没空解决的问题，你们也可以自己去找我的师妹关怡请教，她是位金丹圆满的修士。”

两位弟子连忙点了点头，以陆续应和以表示他们明白了这点。

看着他们的马恩微微颔首，这句话他倒是希望他们真的听进去了，因为这里面那句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其实正是他藏在整段话里的重要情报。

他想要让塞拉恩知道的事情。

马恩接着看着这两位弟子说道：

“好了，既然你们拜入我的门下，我也会教你们修行的事情，而最重要的自然是追求长生不死的仙道，其次则是你们自己的道法。

“不过后者你们短时间内不用考虑，而修行也不适合只修仙道，一味地沉溺于长生之道反而可能会拖慢你们修行的速度，所以你们还需要兼修些其他道法，这也是你们能够找到自己道法的前提。

“你们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什么道法可以修行吗？”

少年并不知道马恩问的是什么，不过马恩早就知道了这点，因为他这段时间都在接受逍遥的安排进行着炼体的基本功，因此他立刻看向了身旁的年轻女子。

而栾凌华立刻就自信地回答道：

“嗯，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的书，里面有提到各种道法，其中包括了像是丹药，炼器，杀伐，兵器，符箓，阵法，算术等等。

“不过书中提到这些都是辅助修行的小道，正道还是长生之法。”

马恩开口说出来自杜进的理解：

“在元婴以前的确如此，不过你要是想突破到更高境界的话，在金丹期就要开始琢磨属于自己的道法了，修行者道法往往都是以仙道为基础，再辅以自己的理解以及其他道法的知识融合而成的。

“毕竟你们修行的仙道其实不是所有人的正道，而是首位‘仙人’他的道，只不过后来的修行者们意识到沿着他的路走，更有可能找到自己的道，最终仙道才成了修真的通天大道，但其实仙道并不是什么自然而生的大道。

“人人都修仙只是因为能得长生罢了，没了长生成道会难上千倍万倍。”

这些道理都不是马恩自己“学”到的，过去杜进他们对此的理解也很浅薄，不过马恩还是觉得这很有道理，毕竟如果某个人想要取得某种真理……

延长寿命的确是种有助于成功的好办法。

“所以你有想过要学什么道吗？”

栾凌华想都不想地就说道：

“丹道。”

这肯定不是她的想法，这个选择在她来前就已经决定了，家族会花费资源将她安排去接受首批测试，就是想要让她能够带回去能延寿的技术。

而丹道是最符合他们想法的东西。

马恩微微颔首，接着看向申天逸：

“你想要学习什么呢？”

少年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师父，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所以如果我想要帮助别人……

“我该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