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出人意料是吧。”扎斯娜说道，“你肯定很难想象会有诸神们背叛自己的同胞来帮助我们，你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如今诸神是这幅模样。

“不过其实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是反过来的，因为如今的诸神会是这样正是因为那些正义和善良的神祇们早在很久以前就战死沙场了。

“正是那场古老的战争将诸神中最后的善良和正义给抹去了。”

马恩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么说的话，那么古泰坦们在那场战争应该是极其正义的那方。”

虽然很多战争都没有正义可言，但如果那真的是场双方对错都差不多的战争，那些善良和正义的诸神也不可能背叛他们的同胞去帮助人类了。

扎斯娜微微颔首道：

“是的，这些古老神祇都是极其伟大和令人敬佩的英雄。”

听到这里的马恩神色也有些低沉：

“所以如果我理解没错，他们全部都死去了？”

扎斯娜眼里似乎也流淌着澹澹的悲伤，但几乎转瞬间就消散不见了，让坐在她对面的马恩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是的。”她神色如常地回答道，“要是没有这些神祇的牺牲，昔日的战争也不会取得胜利了，他们比其他诸神都更值得活下来。”

“但是为了人类他们主动放弃了永恒的生命。”

马恩眨了眨眼：

“这些神祇为了善良和正义背叛了自己的同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想多数现在的人类和泰坦都做不到同样的事情，但你的母亲也在意，对吧？”

扎斯娜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母亲就是那种对其他种族也能投入爱和同情的人，她的很多同胞都觉得这是件极其愚蠢的事情，但我不同意。

“她觉得我们两个种族的差距没有那么大，我们完全没必要将对方视作截然不同的种族，我和你们的差距就好像是人类的不同肤色般——只是乍看上去有点不同而已，但我们都有着几乎相同的意识结构，是的我们的意识确实有差距。

“但难道人和人间的意识就完全相同吗？她觉得人和泰坦间意识的差距，和人与人间意识的差距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如果她爱自己的同胞……

“那么她就该爱跟同胞几乎相同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