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弗拉霍斯连长,在战斗时,短剑号上的所有作战人员会接受您的统一指挥,但我的两位同僚需要返回短剑号,只有我,会留下来。”
傅靑海牢记出发前窝阔台对他的叮嘱,老家伙早就猜到极限战士肯定还要讨价还价一番。
傅靑海在讲话时用的词是“作战人员”,索萨兰号并不知道短剑号上还藏着一个生物贤者昆托大师,如果弗拉霍斯知道了,那昆托大师显然也不属于“作战人员”。
“好吧,如你所愿。”弗拉霍斯耸耸肩,倒也不强求。
“我的侍从官会带领你参观一下索萨兰号,时间紧迫,我们不在此地多做停留,稍后就起航。”
“好的。”
塔拉尔和阿隆返回了短剑号护卫舰,而傅靑海则留了下来。
弗拉霍斯的侍从官是一个正在接受改造的凡人,他的身高和体型已经明显超越了普通人类,但是还没有星际战士那么高,侍从官制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紧绷绷的。
星际战士常规的改造手术流程不是一夜之间的,像这个侍从官这样一边服役一边接受改造才是常态。
侍从官带领傅靑海穿越了宽旷的回廊、高耸的穹顶,一座礼堂和宴会厅,并声情并茂地向他讲述走廊和大厅墙壁上挂着的壁画、旗帜和武器,分别代表了极限战士的哪次光荣战役和哪些英雄人物。
傅靑海跟随着侍从官绕过一根根高大光洁的大理石柱,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哪些完全不同于巧格里斯风格的奥特拉玛风格的油画和浮雕。
战锤40k世界的人类战舰是很有特色的,就如同它里面的战争泰坦和动力盔甲一样,其并不完全是一个作战载具,也是一个像敌人们展示人类帝国强大面貌的平台,不同于其他科幻ip里面简洁实用的太空飞船装饰风格,人类帝国战舰的内部装饰风格是极其奢侈华丽的。
30k时代的战舰,简直就是把一座宫殿装上了光矛宏炮和等离子推进器。
等到了宗教迷信盛行的40k时代,就是把宫殿换成了教堂,味儿还是那股味儿。
参观完战舰,傅靑海回到了索萨兰号给他安排的个人舱室,和短剑号护卫舰是一个标准,休息舱+武器室。
傅靑海带来的箱子已经放在了武器室内。
坐在休息舱的床上,隐约能感觉到战舰引擎低沉的轰鸣和颤抖从战舰深处传来,傅靑海知道,因为自己是高贵强大的阿斯塔特修士,所以可以拥有独立宽敞的休息舱室,可以在精美华丽的厅堂和长廊中欣赏和评判古典哥特艺术,但是这艘庞大的巨舰可不是靠艺术装饰品就能驱动和运行的,在战舰内部如同蜘蛛网一般复杂的管道中,无数的机仆和劳工忍耐着闷热、狭窄的环境,像蚂蚁一样忙碌地工作着。
有人问,为什么未来科技这么发达,驱动一艘太空战舰所需要的人数却反而更多。
这也是战锤40k宇宙的一大特色,简单来说就是基于对奸奇大魔和人工智能的恐惧,40k时期的战舰人数还要更多,因为很多远古科技在战争中遗失了。
傅靑海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箱子,除了他那柄加装了火焰喷射器和弹鼓式弹匣的加大号复合爆弹枪以外,还有一柄巨大的机械八爪鱼触手一样的玩意儿躺在箱子里。
这实际上是傅靑海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多功能维修器械集成装置,灵感来源于昆托大师对自己身体的改造,技术神甫将自己四肢甚至是脏器都替换成了各种合成突触与机械触须,这极大的提升了实验室的工作效率。
傅靑海一直苦于自己身为一名技术军士却没有匹配自己身份的技术军士专用动力盔甲,于是他把昆托大师实验室里的一些实验工具拆卸了下来,运用托尼·斯塔克电子灵魂备份赋予的知识能力将他们集成在了一根机械臂上。
这根集成了等离子切割器、动力钳、焊炬和精密机械触须的伺服机械臂同样是从昆托大师的某台仪器上扒下来的原配件。
昆托大师:mmp。
将这根伺服臂安装在动力盔甲背后的动力背包上,就可以勉强担任起战场修理工的职责了。
傅靑海将之命名为“青山1.0型战场多功能伺服臂”。
这算是一件轻量化、可折叠、可拆卸携带的动力盔甲加装配件,傅靑海觉得它比标准的技术军士伺服臂更好,其中融入了白色疤痕注重速度的战术理念,因为正常的技术军士在战场上的移动是比较笨重的,其背后有数根功能各异的伺服臂和巨型装具,还会领着一小票技术奴工。
傅靑海来到战锤40k宇宙的另外两件作品,麻翻了窝阔台的电击长枪是一次性用品,没有命名,而复合式爆弹枪因为傅靑海觉得技术含量不算高,只能算个大威力玩具,也没有命名。
这根伺服臂是傅靑海正式命名的第一件作品。
就在傅靑海仔细检查自己的新作品时,一场激烈的争论也在索萨兰号舰桥上展开。
一个小时前,虚空鸟卜仪发现了三艘隶属于怀言者的运输舰船,那三艘运输舰也发现了索萨兰号,于是马上向最近的一个星球躲去,降落在了一颗荒芜星球上,隐藏在山脉与峡谷裂隙之间,下落不明。
月级巡洋舰是一艘标准的太空战舰,其建造过程和服役运行都是在虚空环境中进行的,虽然火力、装甲、速度都远胜怀言者的运输船,但是其并不具备在大气层内航行以及降落行星地表的能力,所以索萨兰号只能眼睁睁看着三艘具备大气层起降能力的运输船逃入地表躲藏。
“这很明显是一个陷阱!”一名极限战士的军官大声囔囔着。
“三艘没有战舰护航的运输船,刚好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航线上给我们撞上了,现在又找了个没人的星球迫降。”
“甚至这颗荒芜星球……我看看叫什么名字,洛斯韦尔7号行星,很可能就是那帮叛徒给我们预设的战场。”有人补充道。
另一名士官不满地说道:“你们说这话是想说,我们眼睁睁看着三艘怀言者的飞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然后装作视而不见吗?”
“你们难道忘了考斯,忘记了奥特拉玛牺牲的平民了吗?”他大声质问道。
“可是我们确实不应该在敌人预设的战场上作战。”
“你想说什么,轨道轰炸吗,凭我们这一艘巡洋舰,你要覆盖整个行星地表?”
“那也好过白白让战士们去敌人的陷阱里送死!”
“弗拉霍斯连长,我们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很可能是个阴谋。”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赛特·弗拉霍斯听着属下们的争论,沉默不语,他眼里盯着桌面上的洛斯韦尔7号行星全息投影图,脑海想到的却是原体罗伯特·基里曼常对身边亲卫们说的一句话:
“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理智,不应当让愤怒冲昏了你的头脑。”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安静,各位。我们的航线并没有向除原体以外的任何人报备,敌人不可能提前预知,更何况我们还临时更改了目的地去探查一艘商船,这是个陷阱的可能性不大。”
“我们的轨道轰炸的覆盖范围确实没法覆盖整颗星球,但我们也确实不能对这三艘飞船视而不见。”
“你们看,在这一片区域,是运输船信标消失的地方,降落到地上的飞船还能长腿跑了不成?他们再怎么布置陷阱,也无法超出这个区域。”
弗拉霍斯抬头看了属下们一眼,道:“不管他们运输船里装着的是什么,哪怕那是三艘空船,纯粹的诱饵,我们只要把这三艘飞船找到并击毁了,这颗荒芜星球上的怀言者,难道走路去泰拉么?”
他的反问让军官们都咧嘴一笑,稍稍缓和了刚才紧张激烈的气氛。
接着,弗拉霍斯又说道:“我们按照小队的规模,通过雷鹰炮艇分散渗透进入这一片区域,随时和太空轨道保持联络,后续部队根据战场态势随时空降切入,我们的战舰是优势,找到敌人以后,如果强攻不下,就马上呼叫轨道打击支援,不要硬来,明白吗?”
“明白!”小队长们轰然应是。
“好,接下来我来布置每个队伍的负责区域,分配矛头部队和后备部队。”
到这里,赛特·弗拉霍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其中一个士官说道:“古尔特,把白色疤痕的那个战士也带上,和你们小队一起作为后备部队准备轨道空降。”
“好的,长官。”
弗拉霍斯平静道:“如果这颗星球是一个陷阱的话,那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脱离舰队行动的白疤护卫舰,也可能是一个陷阱,究竟是不是陷阱,试一试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