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无缺更是当众被那水母阴姬点明没资格继承王位。
大义子·玉苍澜又是早在半月前就莫名死在府内。
剩下有机会的就是玉海棠还有你。”
“王上的意思是,让我配合暗中搞鬼的那人,先让玉海棠跟其斗个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魔翳想了想后,问道。
龙溟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连那个武王阁代阁主身后站的是不是岳太恭都不肯定,或许可能是山海界的某个顶尖势力,亦或北蛮呢,还有玉海棠那边,她这个时候表现出与鬼市的密切关系
不,能被邀请前往方家观礼,就不只是其单方面的表现,还有鬼市的配合()
,所以这边的情况也要捋顺清楚。
如果只是鹬蚌相争,那我们可以渔翁得利。
可若是两头巨兽互相撕咬,你觉得作为一只小小的绵羊又有什么资格从伤痕累累的巨兽身上撕下一口肉。
况且万一这一局是一头巨兽和一只老狗呢
到时候狗会死,我们也会死。”
说完这段话,龙溟深深叹了口气。
本来之前在与魔翳的商议中,两人确认武威王府是最适合他们借助缚魂术打入九州的势力,结果上来就掺和到一场凶险的内部斗争之中。
“那如果按照王上所推测的情况,刚才的那场会议应该就是一次筛选。”魔翳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
“筛选?”龙溟眉头微挑。
“嗯,确认哪方是敌,哪方是友。”
“那保持中立的呢?”
“不存在中立。”魔翳突感后背升起一阵冷汗,这一刻他明白了本应该表态的公子羽,为什么沉默。
“一方在筛选,另一方也能在观察之后,主动选择拉拢的目标,所谓的中立站不到最后,只是谁又能确定,拉拢的对象即是真正投靠自己的盟友,却非一方派出去的女干细呢。”
龙溟微微摇头道。
“你的考虑同样也会被两方算计在内。”
“不,其实只有一方能够继续保持这种冷静的心态。”魔翳深吸了口气,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消退,“就像刚才王上所言,若是一只老狗面对一头巨兽,在其面前能够不失禁都是具有十足勇气。
它还如何保持镇定,毕竟只是不失禁已经是它能做到的极限了。”
龙溟轻笑一声道:
“大长老,我刚才的比喻又绝非真相。”
“但我在细细思量一番后,发现很可能就是事实。”魔翳神色认真道。
“哦?”龙溟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浓厚的兴趣。
“因为那个武王阁代阁主不该直接站出来,并将目标直接指向玉海棠,一开始的话题是由应无缺抛出来的,其口中的种种猜测明显是废掉了对方原有的计划方针。
毕竟都拿到台面上说了,想要原样复刻一遍也就不可能成功。
而那位代阁主所自以为找到漏洞的急智,恰好暴露了他自身,这与其往日近乎隐身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的心态已经乱了。
一步急,步步急,特别是玉海棠将要回归王府的消息,加上早就准备好的这场舆论风暴,就是在推着他无法冷静思考的迎头莽进。
现在我可以基本确定,这个代阁主不是岳太恭或者某个顶尖势力安排的棋子。
他就是他自己。
也是因此,他才会在这场会议中肆意的展现出其莽撞又愚蠢的一面,这还因此在不恰当的时机,暴露了玄武楼已经倒戈自己的真相。
只是有一点我感到疑惑,他凭什么确定搞废其他义子后,他就可以上位。
在武威王府具备这个条件和威望的只有岳太恭,即使对方一力支持,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代阁主也没有资格”
“大长老,看样你发现问题所在了。”龙溟轻笑一声后,也是与魔翳的思考方向同时触及到了一个关键点。
那就是武王阁的代阁主到底是谁?
“想不通。情报不足。”魔翳很快放弃了思考。
“不过能够确认一方的关键人物,也算是意外之喜了。”龙溟摸了摸下巴,收起脸上的笑容道,“份早就被安排在棋盘上。
且很可能对两方而言,都是一步必要废弃的死棋。”
“我有的选吗,那位关键人物都直接()
下毒了,我活着就代表挡了他的路,只有玉孤城对了还有一个玉孤城。”说到这里,魔翳有些头疼。
本来他信心十足的这一手缚魂术,自以为不会被天衍境之下的武者看出任何破绽,结果第一眼就被盯上了,后面还特么一直盯,很明显对方就没掩饰怀疑自己有问题这一点。
不过想到玉孤城在会议上,每个巧妙时机点的表态,他突然觉得貌似这并非只能用硬碰硬的方式解决。
“我需要联系一个人。”魔翳突然说道。
“玉海棠吗?”
“不,是天魔王。”魔翳神色凝重道,“我需要确认他对玉海棠的支持力度,毕竟顶着玉元霸这张皮,直接去找其义兄义姐,恐怕无法得到一个友善的答复。
而且夜叉族这边”
“确实该先接触接触了。”龙溟叹了口气道,“他离开魔域才几天的功夫,那位魔尊就带着赤煌打上龙众一族,接下来也别想着安稳发展了,即便没魔尊在,光是七王族这边就是一波无意义的内耗。
我们需要尽快走出魔域,否则迟早被这群没远见的家伙拖垮。
但结果选了这么个麻烦又倒霉的武威王府哎。”
随着龙溟一声叹息后,两人也解除了水镜之术,而身在国都的魔翳本尊则是拿出了传音令牌,之前国都会面时,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对方说不定早就算准了这一天的到来。
嗡嗡
令牌在三秒后,进入了接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