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在星空上居住，

“——去星空上界将他找寻!”

——那是在崇光岛上永恒循环的圣歌。

号角冷淡的说道：“看来教会的技术，的确是进步了。”

刺骨的寒风自天而降，突兀的落在正午时分却一片漆黑的城市中。

“在半年内，气温会降低到零下七十度。二氧化碳凝结成干冰，人类无法直接进入户外，人类以外的动植物都会在这半年内灭绝。

“欢乐在酒杯里面起泡；

就像是一把火将自己的房屋点燃，只为了驱逐房子里的蟑螂和老鼠。

与其说是打开灰穹，倒不如说是将其永远封闭。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有五个月的时间——如果五个月的时间里无法到灰穹，恐怕就再也无法打开了。”

“我们心中充满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

而坏日则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领导人们冲击再造机关的那位首领，热情的挥舞着手中的枪、就像是天使在摇动指挥棒。

而坏日注意到了另一个不该出现的词汇：“‘擢升’这是要打开灰穹吗？

“可是，现在这……”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只见在纯黑的永夜之中，深红色的天使们宛如告死的彗星，自远方飞来。歌声随着他们逐渐接近，而变得愈发清晰：

“弟兄们——在那星空上界，神在审判，像世间一样。

翠雀终于明白了，教会想要做什么：“如果我们无法在这五年内打破灰穹，就要按照教会所鼓吹的‘赛博飞升’，把自己的思维备份到数据世界、并从现实世界中彻底毁灭！”

而在人群之中，也有许多人与他迎合，狂热的高声唱起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词。

而在街头巷尾、在那些群聚起来冲击各种设施的游行人群中，也有人在所有人迷茫恐惧时突然站了出来，扬起手来、充满感情的高声咏唱。

“——那巨龙们呢？”

可它嵌合到圣歌之后，却是那样的合适……

“从那之后，人类就再也无法团结起来了。

麦芽酒喃喃道：“果然他们是通过‘圣源’量产的天使吗？可是看他们这状态，不太像是戴上光环之后就会切换人格的机械天使……”

深黑的永夜之中，街道上、人群中，到处都有同步唱起的歌声。那是人们之前从未听过的歌，是反复循环的圣歌的后半部分：

“毅然忍耐吧，千万生民！

“为更好的世界忍耐！

“——在上面的星空世界，伟大的主会酬报我们！”

“灰穹不仅是封闭机关，同时更是太阳能采集装置。它只让必要的阳光透入……而宇宙中的温度是非常非常低的。”

“应该是永久的转化。”

站在她身后的阿栈，低声喃喃道。

“到时大海将会大面积的结冰，植物会大面积的枯死。下城区那些依靠太阳能与各种植物、海洋资源合成的工厂将完全无法运作。

狼言抬起头来，面色不善的看向了无明和号角。

狼言突然开口道：“他们有打开灰穹的能力吗？”

“我想，大概有……或许有。”洛萨不是很确定。

“那就送我去见祂们。”

他低沉道：“我来……说服祂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