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不是跟气温有关系,这气温一高起来,*疫情马上就缓和下去,”四个女孩光着脚丫子坐在河滩边的一棵柳树下闲聊。
河滩上并不只有他们几个,在培训中心参加培训的那些员工,不少现在也在这纳凉,连胖胖的高志毅,也经常带着老婆女儿来这里。
不止是他们这些现在久居大都市,很少能到乡下来的年轻人,镇上的居民们,这些年终于有了些闲情逸致,饭后闲时,也会来河边逛逛走走,让这一块以前只有那些没长大的孩子玩耍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
这真是一个可喜的进步,不是说因为河边这一块硬件的提升,而是因为镇上居民这一习惯的养成。
以前的那么多年,五里坳镇的河边,风景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好,那时河面更宽阔,绿树更多,但从这走过的人,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因为没那个心情。
有个名人好像扯过一句名言,世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世上并不缺少美,我的眼睛也能发现美,只是我并没有去欣赏美的那个时间、精力、心情和雅趣。
有时我们做同样的事,但那绝对是两种概念。
比如,冯振昌以前在山上忙着地里的农活,看着太阳快要落山才回家,经过山下那条小河的时候,会顺道匆匆把腿上的泥洗干净——那叫生存。
现在,他有时突然想起那条河边的凉爽,那处水的清澈,会特意走上一段路,拿着几份文件去那里看,顺道把脚泡在河水里——这才叫生活。
所以说镇里的居民现在这一习惯的养成,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他们现在终于有条件生活,或者是更懂生活,亦或者是说,终于能享受生活。
“金菊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温红说,“天越来越热,*真的是越来越少,”
“对啊,全国只有六个省份还有存在*疫情,而且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一起新增病例,”胡珺婷在帮张彦扎辫子,“你发质真好,没有一点分叉的,”
这一阵子在培训中心,张彦又和没参加工作时一样,习惯性的扎着一个马尾辫。
“首都终于也好几天没有新增病例,”张彦甩了甩辫子,高兴的说,跟着马上补充了一句,“羊城也没有新增,看来是真的要过去了,”
这句补充,有点画蛇添足,或者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在梁家河中学,张彦复制冯一平的那些资料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这是一个很崇拜、很希望了解冯一平的人。
不过,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集团内这样的人太多,而且其中女孩子占据了大多数。
只是王金菊稍微有些警惕,她跟黄静萍关系最好,在一起呆的时间也最多,她隐约记得,这几天张彦的一些首饰,好像和黄静萍的一些差不多,或者说是接近相同,这是巧合吗?
她马上又觉得自己应该想多了。
黄静萍和冯一平之间的事,她知道得最多,99年那件事之后她就知道,黄静萍最大的对手,是冯一平心中“那个始终放不下的”人。
虽然黄静萍后来没跟她说那人是谁,她也没问,但怎么看,也不应该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所以说,往往我们以为最不可能的,说不定恰好就是事实真相。
因为*而被延长的培训期,同住一间宿舍的她们四个相处得非常不错,张彦这个外人,也被王金菊、胡珺婷、温红这三个本来就是同班同学的人彻底接纳。
这是一个没什么心思,虽然已经满了20岁,却依然很单纯的一个姑娘,性子也好,有些与世无争,有些大大咧咧,家里不管带来什么东西,都第一时间跟大家分享。
不管跟谁说话,也总是恬恬淡淡,和和气气的,在培训中心这么多天,没跟谁红过脸,哪怕那一次下楼时,被一个同事撞得跌坐在地,手都磨破了皮也一样。
也不好热闹,除了四个人一起行动,平常大多数时间要不是在宿舍里,要不是在培训中心的树荫下,听着音乐看书。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嘴里闲的时候少,总是零食不断——宿舍的衣柜里,总是备着一大包,特像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子。
背后也从来不说别人的闲话……。
总之,这绝对是好闺蜜的黄金人选。
“看看,这不是歌里的小芳吗?”温红指着张彦说。
“那得改成两个辫子,”王金菊也笑着说,同时又有点羡慕,还是年轻好,这个姑娘的皮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