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动静,极有可能是村里人又有人遭遇不测,否则,哪里来的这寂静时刻的恐慌疾呼。( )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我还以为这一夜要平安过完,谁知道竟是再起变故。
我激射向声音发音处,谢一鸣紧随在我身后。
我和谢一鸣很快到达疾呼声的发源地,那是村里最为外围的一户。
我和汤思可一行,初来小村庄那天,汤思可她们上山玩耍,我去和她们汇合回返小村庄时候,还曾在那家门口逗留一会儿,原因就是,那家门口,种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盛开的煞是漂亮。
此刻,这户人家的大门紧闭,我没有迟疑,直接翻墙入院。
小村庄里,家家户户的院墙都偏低,翻墙入院我可以轻松完成。
我翻墙入院,就看到,这家女主人,正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眼神盯着她面前,虚掩着房门的房间。
小村庄里多两层小楼,小楼的格局,是每一层多个房间且多个房间的房门都朝向院子,一楼到二楼的楼梯,等于在露天的外侧。
我顾不上去问询女主人情况,直接推开那房间虚掩的房门。
随着虚掩的房门被我推开,我看到,这个屋子里,空无一人。
一双鞋子整齐摆放地面,鞋尖指向门口,且鞋子所处的位置,不是在床下,而是介于床下和门口中央。
这房间,因为房门与床铺之间距离很短,鞋子所处位置又是介于床下和门口中央,我推开房门,那整齐摆放鞋尖指向门口的鞋子,如同就处在我触手可及地,骇的我头皮发麻,不由得倒退一步。
随着我一起翻墙入院的谢一鸣,这个时候揽上了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一鸣这个简单的动作,减缓不少我的骇然情绪。
小院的女主,看到我和谢一鸣的到来,哆嗦着对我们讲,这房间里,住的是她家男人。
因为她家闺女还小,小村里发生村民无故失踪事情,她家闺女害怕,晚上睡觉,她就陪着她家闺女,谁知道,刚才起夜,她就发现,她男人住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她不大放心,推开门瞧上一眼,就看到,她家男人不在房间,房间里,只留下一双鞋子。
小院的女主人,哆嗦着手指,指着房间门口挂着的桃木板,问我怎么符咒不管用,不是说挂这东西能辟邪么,怎么她家男人还会出事。
面对小院女主人的追问,我无言以对。
本来,我为小村里村民篆刻符咒,也是为了让他们心安一些,也希望符咒真的可以抵御异类,可事实上,我为村民篆刻的符咒,对于异类是无效的。
这个时候,在面对村里又有人失踪事情,我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谢一鸣揽着我的肩膀,冲着小院女主人开口,告诉小院女主人,符咒的功效依然在,只是,出现的异类过于强大,才导致了,符咒也无法阻止人员的失踪。
小院的女主人,在听到谢一鸣的话之后,开始嚎哭不止,哭着说,她家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家的天都塌了,活不了了。
女主人嚎哭不止,从小院另一个房间,跑出来一个女孩,惊恐的目光打量下我和谢一鸣,再跑到小院女主人身边,抱着女主人哭成一团。
寂静的小村庄,小院女主人和女孩的哭声,清晰传出很远。
我看着小院女主人和女孩哭成一团,想开口劝慰,又不知道该如何讲。
小村庄里,这个时候又传来疾呼声,我紧皱了额心,和谢一鸣相视一眼,再次翻墙出院,奔向那声音的发源地。
这一家,和刚才那家的情况雷同,只不过,整齐摆放鞋尖朝着门口的鞋子,所处的位置,越发的靠近了门口。
我看到,谢一鸣的额心皱在一起,表情再不见轻松。
黑夜终是过去,阳光普照大地,却是再大的阳光,也挥不去处在小村庄里的人们心中阴霾。
小村庄已经无故失踪了四个人,接下来会是哪个,谁都不可预计。
我和谢一鸣一起回返食宿的农家,倪叔已经准备好的早饭,看到谢一鸣跟着我一起进院,也没问谢一鸣的身份,只殷勤的让我和谢一鸣进屋吃早饭。
坐在饭桌边,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警局。
尽管我知道,警察来了,也是对付不了那异类,但我希望,警察的介入,能寻觅到失踪人员的位置。
距离张崇失踪事件已经满四十八小时,警局应该是没有理由再拒绝立案调查。
当我再次拨打了警局的报警电话,警局那边说,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