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抗辐射药也买不到,矿泉水也脱销,怎么日子就这么艰难呢?
“哎,还是华夏人民幸福啊,他们不但不需要抢购药物,甚至已经用上能消除辐射伤害的新药了。”杰米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脸艳羡地说道。
“噢?华夏药企研发出抗辐射的神药了?真的假的?”吉姆顿时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这还有假,据说是华夏医药巨头三清的新药,已经有上千人参与了临床试验,证实了这一药物的神奇效果。”
杰米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事刚爆出来的时候,就有渔民因为长期吃受污染的海鱼而得了慢性放射病,他们都吃三清的药吃好了,已经痊愈出院了。”
“这个药叫什么‘消辐宁’,一听就是专门治疗核辐射的药,效果还特别好。”
“三清又一次在抗辐射药物方面走到了前面,让华夏群众免除放射伤害之苦,我真是羡慕死他们了。”
“你看,华夏网友发出的照片和视频,他们那里不但安全,还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化学毒物,也没有核废水,简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现在沿太平洋国家都陆续发现了许多得慢性放射病的病人,但医院都束手无策,没办法治好。”
“看看网上这些得了辐射病的人,他们的样子好恐怖啊。”
“我真不敢想象,自己过几年会变成全身溃烂的样子,就连肠子也一片片脱落,变成一摊血水,从屁股里拉了出来。”
杰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吉姆看了几眼手机上辐射患者的图片,差点没吐出来。
他心里知道这些图片过于危言耸听,肯定真实性不大,但总有一丝担心,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突然,他一脚刹车踩下去,掉头就往市中心驶去。
“你干嘛?不是说好要回家吗?”
“不,我要去市政大门口举牌抗议。”吉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这鹰国是烂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个屎坑。”
“想要好好活下去,要么就把屎坑炸了,要么就只能成为那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先送你回去。”
杰米沉默了半响,突然狠狠一拳砸在副驾面板上。
“真见鬼,你这家伙说的话居然还有几分道理,我都有点动心了。”
“走吧,既然上了你这贼车,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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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国,京东,永田町,某公邸。
大门外的街道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都举着五颜六色的纸牌,一遍遍高声呐喊着。
“停止排放放射污染水。”
“抗议海洋污染。”
“地球属于全人类。”
“无视国民的败类,请立即下台谢罪。”
“全岛渔业已被毁,反对排海计划。”
“彻头彻尾的背叛,渔民走投无路。”
西村康夫站在人群里,充血的眼球紧紧盯着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是一名辐岛县的渔民,三代都在海上打渔为生。
生活不算富足,但也知足常乐。
自从核废水排海后,他的整个生活就被这场变故所彻底摧毁。
不但全球禁止进口樱花国的渔产,就连本国人都不再吃海鲜了。
渔业协会一开始还跟上面协商,想要核电站停止排放,进行善后处理。
但除了得到一些“别无选择,不存在安全问题”之类的托辞,没有任何正面回应。
渔业协会瞬间愤怒了,立即组织一批人前来官邸示威抗议。
他也成为了其中一员,每天拿着大喇叭,在门口高声大骂。
“是什么让你们认为渔民已经同意排放核污水?”
“你们背弃了当年的承诺,采取了跟我们相反的立场,迟早会付出代价。”
“我们未来40年的人生,被你们毫无忌惮地摧毁。”
“做好准备承受来自渔民们的怒火吧。”
“毁灭吧,背信弃义的败类。”
一开始还会被保卫驱逐,但随着人越来越多,不断有其他各行各业的群众加入。
保卫也怕发生冲突,只能默默不管,任他们自由发挥。
至于被骂的人,则躲在里头完全不露面,直接当起了缩头乌龟。
西村康夫连续骂了一周,渐渐觉得身体疲累,有些恶心想吐。
他以为是感冒的原因,就买了点药吃,坚守在岗位上。
但吃了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好去看医生。
万万没想到,竟然查出了白血病,病因则是体内放射性物质超标辐射导致,需要住院治疗。
这一下他彻底懵逼了,心中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简直是深刻入骨。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在队伍里面越来越沉默。
很快渔业协会就注意到了,前来找他商谈大事。
“西村君,你的病情似乎很严重,心里的愤怒就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一百米外都能看见。”
“八格,这帮蠢虫不但毁了我的工作,还毁了我的身体。”
“事已至此,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们是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一定要做点什么,让他们感受到我的痛苦。”
“我们有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你的医药费我们来付,还会承担你家庭的生活费用……”
当西村康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次站在公邸前时,他的意志已被怒火淬炼成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即将对敌人刺出致命一击。
“必须付出代价,必须付出代价……”他心里翻来覆去地念着这句话,就像和尚念经一般,总算撑到了下午时分。
眼看着晚霞出现在天边,将每个人的脸色染上一层血红的晕彩。
一辆豪华房车从远处驶来,停在门口,车上走下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朝着人群挥挥手,似乎想要解释着什么。
西村康夫左手举着纸牌,右手伸进大衣,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前进。
一分钟后,他已经离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有三米远,能看到他眼角的鱼尾纹。
说时迟那时快,他勐地扔掉纸牌,右手掏出一根长管,扑了上去。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