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将军我冤枉啊!”
少佐极力的大声喊冤,车队遭到袭击全军覆没,这可不是他胡说的,是收到第五步兵大队电报上写的。
要是胡说,那也是第五步兵大队的胡说。
真田熊从少佐手里拿过电报,扫了一眼对冲上来的两个士兵摆了摆手:
“佐佐木君,他说的很对,送我来的车队看来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听完了他的解释,在场的众人愈发搞不懂了。
真田熊的车队遭遇袭击,人都死完了。那现在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的人是谁?
除非真田熊不在车队里,他是通过另一条渠道安全抵达的。
“我的侄子真田毅,乘坐军列被袭击,连完整的尸体都未能留下。
我要是再坐汽车来,怕是要跟我侄子步一样的后尘了。
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车队遭到抗联的袭击,看来是某些人不死心,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真田熊云淡风清的说出了那么一番话,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此时此刻,他最想看敌人阴谋失败,会是何等模样的表情。
只是看了一圈,真田熊都没有找到照片上英俊的男子,他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皱起眉头问道:“山本一木没有来吗?”
佐佐木少将刚才还在思索,真田熊指的要置他于死地的是谁呀?
连他这位老朋友被蒙在鼓里,都以为真田熊是乘汽车来的,可见真田熊是对他本人一样是存在疑虑的。
这含沙射影的,要对付谁?
格外关注山本一木有没有来,结合之前真田熊拜托他用特高科的人盯梢山本一木,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佐佐木若有所思的没吭声。
清泉镇一少将抿着嘴巴,眼神充满怨毒的瞪着真田熊。
这混蛋是真不给他面子啊!
都知道他是山本一木的大靠山。
此时询问山本一木的去向,就好比是指桑骂槐,说那个背后搞小动作要真田熊死的,是他清泉镇一。
毕竟山本一木只是一個生意比较大的商人,终究只是商人。
没有军队上层提供的情报,怎么可能知道真田熊前来的路线和时间?
“山本一木应该是上楼休息去了,这里有一个他的长包房。
他的多财多亿还能传到你真田熊的耳朵里,看来名声够大的。
一般人想见他很难。
不过,既然你想见他,让服务生去找他便是。”
清泉镇一把心绪藏在心中,站出来打着圆场,清洗山本一木的嫌疑,也是替他自己把身上的屎洗刷下去。
真田熊的笑容极其玩味,关于他前来上任的路线消息,最少得是中层以上的军官才能知道。
到底是谁泄露的呢?
清泉镇一收受了大笔的贿赂,跟山本一木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即使不是他主动泄露的情报,怕是也跟他逃不了干系。
真田熊对跟在他身后的人耳语了两句,两个身着便服的精干男人,跟着服务生上楼去找山本一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两个精干的男人不是军人就是特务。
加藤少将和佐佐木少将,两人一声不吭,冷冷的看着局势的自然发展。
咄咄逼人的真田熊看来是有目标了。
一个是手握大权的守备司令,另外一个是本土来的钦差,两人都是少将军衔,实力基本对等。
此时无论帮哪一方,都会有站队的嫌疑。
对于他们二位来说完全没必要冒那个风险。
只要不涉及自身的利益,可以再等等,等到局势明朗,他们站到胜利者那一边就好了。
清泉镇一站在那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真田熊摆明了的不信任,无疑是在啪啪的打他脸。
但因为真田熊是上面派来的钦差,来的车队还遭受了袭击。
他若是翻脸,就相当于把袭击钦差的黑锅揽到自己身上了。
仿佛吃饭吃出了一只苍蝇,让人恶心的想吐。
更恶心的是清泉镇一还要笑着应对,他对真田熊说:“不重要的事还是先放一放。
大伙给你准备的上任欢迎宴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就来等你了。现在还都空着肚子,我看还是先进行宴会吧。”
这颇像左脸挨了巴掌,把右脸又递上去,把自身的态度放得很低。
不过,清泉少将一手绑架民意玩的炉火纯青,把真田熊拉到了与所有人的对立面。
要是不答应,就是不给在场所有人面子。
其实在场的一帮宴会生物,来之前都把肚子吃饱了,没指望在宴会上吃什么东西。
关键是真田熊前脚死了,后脚又活着出现了,还摆出一副要缉拿叛徒的样子。
尤其许多人都跟山本一木的银行打过交道,这要是说山本一木有嫌疑,谁知道会不会牵扯到自身?
特务们从来是不讲道理的,人们担惊受怕的,小心脏蹦蹦蹦的跳的更快了。
特别像张敬忠,两腿发软背靠着墙才没能摔倒,捂着胸口感觉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这要是山本一木有问题,甭说警察厅长的职位,他一家子都得让特务抓了去。
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清泉镇一想要将此事暂时糊弄过去,真田熊偏不答应:“都督还没有来,压轴的人物都没到,宴会岂能进行?等都督来了再说。”
他所言的是奉天都督木村中将,是奉天军职最高的,也是在场三位少将的顶头上司。
搬出此人来,清泉镇一彻底没话说。
他总不能不给上司面子,得罪上司可比自己失了面子严重多了。
瞧真田熊气定神闲的模样,看样子是要等山本一木来,才会揭开后面的谜底。
众人只好陪他等着。
心中免不了好奇,山本一木到底怎么跟真田熊扯上关系了,听那意思跟这次袭击案还有牵扯?
在几乎所有人都未能察觉的情况下,人群的外围,悄然的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他的面孔七分像彦祖,三分像乐仔,帅气逼人。
显然,这人也是陈浩,他用纳米仿真人皮面具给自己换了面孔,套上了一个马甲。
“妈了个巴子,老逼登居然摆了老子一道。”
陈浩目光落在真田熊身上,以心声说道。
要不是他见机消失的快,山本一木这马甲就废了,再重头来过不知要花多少精力。
即便是现在,山本一木的马甲被真田熊一直提在嘴边,嫌疑也大的不得了。
想要洗清嫌疑极为困难,算是已经废了一半。
得让这个老逼登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