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快救他!”
士兵喊着喊着没声了,他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不知所措。
没有头的人还能活吗?
那还用问吗?
挎斗摩托从军营里开出来,大批的士兵跑出来包围车站,决心地毯式搜寻,找到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尸体旁,还假惺惺的问:“凌织羽小姐, 他怎么看起来像北原桑?”
“确实是北原桑。”
凌织羽轻叹了口气,心情复杂极了。
她不认可北原桑中尉的观念,更是对北原桑针对平民痛下杀手泄愤的举动,颇为痛恨。
但是当看着北原桑变成一具尸体,凌织羽内心中是心生怜悯的。
说到底,她是日本人,忠君爱国, 忠的是日本天皇, 爱的是日本国。
她本人为帝国服务, 那些将士也在为帝国的利益争战。
都是战争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只是职责不同罢了。
凌织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一旁安慰她的陈浩却早想明白了。
经历过国家暗弱,人民饱受欺凌,走到哪里都要被歧视,遭受不公平对待的人们。
恨国的有之,爱国的更有之。
屁股决定脑袋,生来是华国人,想要挺起脊梁做人,想要不被别国的人瞧不起欺负,那就得为国家的崛起贡献一份力量。
国家强大了,人民才不会受歧视,不会被欺负。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才不会堂而皇之的再出现。
所以陈浩一直以来致力于支援八路,清廉有能力的八路军,才是国家崛起的未来。
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陈浩带着处于迷茫期的凌织羽往军营方向走去。
北原桑中尉那家伙的言辞作风, 他早就看得不爽了。
作为一个利益动物,陈浩不介意笑呵呵的利用完,然后反手一枪干掉对方。
对了,还有那一百二十万日元,也该收回来了。
士兵都出去搜查刺客了,军营里反倒空荡荡的。
陈浩独自一人找上了,上次北原桑存放十箱珍宝的地方。北原桑命令看守大门的士兵,已经被叫走找刺客。
陈浩大摇大摆的进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两个木箱。
自己装钱的箱子太熟悉了。
他上去打开看了看,一百二十万崭新的假钞,分文未少。
随手塞进空间里,相当于白嫖了十箱日本人搜刮的珍宝。
不过陈浩并不准备白嫖。
那十个木箱子里的东西,不是一个小小的中尉能搜刮来的。之前在北原桑中尉口中,他探听到了一些口风。
上面应该还有少佐或者中佐一级的中层军官庇护,才能在占领区轻松收刮那么一批。
像做窃贼一样,陈浩在屋子里好一顿翻找,总算不负所望找到了一個账本。
上面用日文详细记载了东西的数量,大致的市场价格,还有最最关键的关东军某驻军,步兵大队长浅野二郎少佐。
区区一个少佐, 便有这般胃口吗?
倒不是陈浩小看人,关键是他幕后操作,干掉的日本高级军官不少了。
大佐满地走,少佐不如狗,怎么着也得少将中将才能够资格让他记住。
现在要跟一个小小少佐打交道,心理预期的落差太大,一时还未转变过来。
可想想这次任务针对的只不过是个少佐,陈浩释然了。
要啥自行车啊!
少佐对少佐,已经够用了。
“接下来该攻略凌织羽了。”陈浩走出屋子心想道。
贼九已经来了,如果他不插一手,一定会照着剧情的惯性走下去。
贼九绑了凌织羽,把日本人引过来。八路军红四团赶来支援,血战了一场把日军消灭。
然后凌织羽就落入了贼九之手。
虽然贼九并没有把凌织羽怎样,但是真田少佐那边怕是不相信。
你会相信一个山贼把女人掳去,几天后解救出来,女人一点也没受侵犯吗?
真田少佐便是那样想的。
但是这里也没有他陈浩的存在,能行吗?
绝对不行。
凌织羽也是他用来打击真田少佐的筹码,要给真田少佐戴绿帽子,也应该是他来干。
军营的病房区,空气中充满了杀毒酒精的味道。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就挤了四五张病床。
伤员看到漂亮的女军医来了,不再哼哼唧唧,紧咬牙关,假装自己是个英勇的男人,小小痛苦不值得一提。
要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该打针了,都是非常好的西药,你们一定会康复的。”
凌织羽安慰伤兵们的情绪,拿起托盘里的针管,微微一笑:“不过会有一点点疼,能忍得住吗?”
伤兵们都被她的笑容迷倒了,一个个像发情的野驴,拍着胸脯展示自己的强壮。
“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打针又算得了什么?”
“医生小姐尽管扎针,皱一下眉头,都不能算是男人。”
“好的,一个一个的来。”凌织羽高兴了许多,跟伤兵们的相处,要远比和北原桑中尉那样的人容易的多。
她用针管将配好的药液抽出,挨个给士兵打针。
根据山本君的说法,每天打两针,就能够起到非常好的消炎作用。控制住了感染的情况,士兵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健康的。
药里含有镇定的成分,刚刚打完针的士兵,很快便感到困意袭来。
床边闪过一个黑影,脖子上微微一痛,他刚要呼救却发现嘴巴被捂住了,马上便失去了意识。
“凌织羽小姐,快住手,你在干什么?”
正在给最后一名士兵打针的凌织羽,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针管里的注射液一股脑的都推了进去,床上的士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凌织羽赶紧为自己的失误给伤兵道歉。
男人对美女总是有更高的容忍度,士兵紧咬牙关,表示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