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火力比一个师都顶。
虽然以川军团的财大气粗不管咋打都能赢,但是指挥是一门艺术,唯有巧妙的设计才能获得更多的收获。
此战的突击力量,李云龙决定派出两个步战车连,一个坦克连。
三个连登录部署到位后。
“开炮!”
伴随着李云龙狂野又兴奋的吼声。
早就得到命令的两个六三式火箭炮连,立刻根据无人机侦查给出的坐标,对日军阵地展开了空前的炮击。
无数的火箭弹破空而来,带来了尖锐的呼啸声。
正在挖掘工事的士兵们,忍不住抬起头望去,看到天空中的黑点他们愣住了。
是什么东西?
火箭弹几乎是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冲进了一片正在修筑的阵地。
爆炸的冲击波掀起的气浪化为有形的实质,将正在摸不着头脑的士兵吹了出去。
“鬼炮,是鬼炮!”
看到爆炸和天空中继续飞来的黑点,活着的士兵们惊恐地呼喊。
那种武器有名字叫火箭炮,但在本能的恐惧下他们还是习惯叫外号。
没有丝毫犹豫,士兵们立即纷纷进行躲炮。
有的挤进刚挖出一个坑的防炮洞里。
防炮洞里挤不下人,有的趴在战壕里,有的趴在散兵坑里。
所有人都想看到了老鹰的兔子,极尽可能的躲避老鹰的追捕。
一片天空老鹰只有一个,飞来的火箭弹数量数是数不清。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一片又一片土地被炸的翻了起来,每时每刻都有倒霉蛋被像树叶一样吹起来。
过去的几分钟像是一个世纪,日军的阵地都被照顾到了。
所有的阵地都被炸成了一片狼藉,就像被野猪拱过的玉米地,难找到一处好地方。
从防炮洞里钻出来的新一大佐,浑身上下全是土,仿佛被从土里刨出来的山药蛋一样。
他跟山药蛋一样懵逼,大脑里嗡嗡作响。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就遭到炮击了呢?”
新一大佐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敌人上午刚刚举行北伐仪式出发,六百多公里的路,下午就赶到了。
他们难不成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没人能回答得上他这个问题,随行的军官们四下眺望,爬起来在阵地上游荡的士兵宛如行尸走肉,估计脑子都被震坏了。
丰富的经验让他们有了条件反射的感觉。
炮击是进攻的前奏,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军官们的感觉没有错。
在炮击结束后不到一分钟,步战车和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如约而来。
三辆五九改坦克形成进攻的三角箭头,一往无前的开来。
日军士兵不甘心的抵抗,犹如螳臂当车,轻重机枪掷弹筒手榴弹,所有的武器打在坦克装甲上都像挠痒痒,根本无法形成威胁。
对付他们,坦克都不屑开炮,同轴机枪的扫射教他们做鬼。
八辆步战车冲得很猛,他们负责掩护坦克的两翼安全,并在突入日军阵地以后,放下步兵清剿顽敌。
日军还未组成的防御阵线,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下不堪一击。
仅一个回合,大量的日本兵死的死伤的伤。
扔掉武器逃跑的大有人在。
往常还还会有督战队拿枪顶着,逼着他们不准逃跑。
连督战队的人看到情形如此糟糕,也丧失了抵抗的心思,大量逃跑了。
谁也顾不上谁啦!
新一大佐得知一线阵地几乎没有像样的防守,便已经开始大量溃逃,他口不择言地痛骂混蛋。
“那些胆小鬼,就应该通通下地狱!”
注意到地平线上出现的钢铁巨兽,雄厚的身躯,粗壮的炮管,新一大佐的脖子仿佛被掐住了。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
脑海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两条腿能跑过战车的履带吗?
答案是只要不追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撤退,快往东边树林子里撤!”
新一大佐帽子扔了,外套脱掉随便一扔,穿着军靴的脚跑的比兔子都快。
对,赶紧把暴露身份的东西扔掉,别让敌人盯上了。
军官们有学有样,跟在新一大佐身后跑。
瑞丽城是敌人的目标,敌人从西来,往东跑自然是对的。
想到这一点的士兵和基层军官多的很,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敌人会想不到吗?
也许并不是他们忽略,只是败的太快,没得选择了。
一连串儿榴弹在逃亡的人群中炸开来,一瞬间收割了几十条人命。
十二辆步战车和坦克从东边的丛林里开出来,机枪和机炮同时发威,将未能及时趴下的日本兵扫倒在地。
下车作战的步兵,跟随在步战车身后,九五自动步枪打出短点射,将漏网之鱼收割掉。
虽然步坦协同训练的还不熟练,步兵的身体躯干屡屡暴露在战车的掩护外。
但是逃亡路上被打垮的日军,精气神已经垮了。
弱点摆在面前,他们也视而不见。
不熟练的步坦协同照样收割他们。
堵截的力量布置了两面,正面的进攻宛如一柄大锤,将阵线打垮,敌兵挤压逃亡两侧。
两侧提前赶到,主动出击围堵消灭。
向后逃往瑞丽城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一会。
川军团正面突击的部队没等城外的战斗结束,便直接破城门,打进了城内。
三千多人的日军武装,在一个合成营的进攻下仅仅支撑数个小时。
瑞丽城陷落了。
“十八门火箭炮,一次二百多枚火箭弹。五次就打出了一千发,老子从没那么奢侈过!”
早已抽身前往下一处目的地的李云龙,站在船头回想感叹。
站在他身后的二营长笑笑说:“这回您可以放开手脚,咱们装了几船的火箭弹,刚才那样猛烈的炮火,足可以再打个十次八次。”
“老子倒想,怕是日军先撑不住了。”
李云龙的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十公里外的腾冲,那儿是日军的师团指挥部。
也是日军物资基地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