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现在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个学习过医学的人。”海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应该是,他知道人体器官的位置。下手有些粗暴,但还算精准。”约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找到嫌疑人了吗?”
“有一个,但我还没有确定。”约翰看着海顿神父问道。
“那你调查过他了吗?”海顿神父又问。
“没有,但他很符合凶手的特征,我不确定。”约翰用舌头润了一下双唇然后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向海顿神父问道。
“可以吗?”
“孩子,你随意,那么,是他的身份让你忌惮吗?”海顿神父点点头询问道。
“并不,如果我要调查一个人,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忌惮。但他的身份的确有点特殊,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所以我才说我不确定。”约翰深吸了一口香烟。
海顿神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吞云吐雾的约翰问道。
“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回答的?”
“神父,你有孩子吗?”约翰问道。
“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但在一场战争中我失去了她。”海顿神父回忆了一下。
“很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没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还能在回忆中经常见到她。”海顿神父温和的笑了一下。
“神父,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对那些虚弱的妓女下手?”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内心一定饱受良心的谴责。”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对女人有很深的怨恨。”约翰又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后继续说到“实际上今天晚上我刚抓到了一群被女人抛弃的男人。”
“那他们犯了什么罪?”神父问道。
“他们几个被一个骗子用报复女人的噱头准备去实施一起抢劫,然后被我撞见。”约翰深吸了一口香烟继续说到。
“还是说说案子吧,死掉的俩个妓女都有一个共同点,死前的一天她们的身体都不太舒服。”约翰自顾自的说。
“那么这些收入并不稳定的妓女,她们生病了会去什么地方就诊呢?她们肯定会来这,只是她们没有在回去。”
“但我觉得很荒唐,一个神父,为什么会残忍的杀害俩位生病的妓女然后在把她们分尸和抛尸?因为战争后遗症发作吗?”看着沉默不语的神父,约翰继续说到。
“肯定不是,因为如果后遗症一直有,这二十年来都不知道死多少个了。”约翰半躺在椅子上继续说到。
“我在未经你同意查了你的账本,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发现你最近一月突然购买了大量的吗啡,是以往的三倍多。”约翰拿出那本账本说到。
“但神父,你精气神很好,吗啡是毒品,它会摧毁一个人身体和精神,过量注射的人不会是你这个状态。”约翰注意道神父一直放在腹部的手开始蜷缩了起来,神父在紧张。
“所以我刚才又把案件捋了一遍,我发现这个凶手,杀完人之后分尸然后抛尸在小巷中。”
“这种做法看着像是纯粹的报复,但它也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神父,如果你有长期吸食吗啡的情况还有点可能,但现在的你怎么看都不像。”约翰抽着烟单方面否定了神父是凶手的可能。
“所以,能告诉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会儿神父摇头说到。
“你肯定知道,你也不用去伪装凶手。我猜这座教堂下肯定有一个地下室,那就是凶案现场,甚至我肯定,缺失的俩个器官也在哪里。生病的妓女来到你,你不在,但凶手在,他利用药物迷晕了她们,然后就把她们拖进了地下室。对不对?”约翰语气相当不好对神父说到。
听完这些话之后神父就像突然老了十多岁,双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在他杀害完第二个妓女的时候,你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你才会再第二天去订购大量的吗啡,你甚至从新编写了这本账本,让调查到这间教堂的警察以为你一个多月前就有吸食大量吗啡的情况。甚至在遇见我的时候故弄玄虚的告诉我许多信息。”约翰拿着那本假账本对着海顿神父说到。
“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那个孩子以后不会再犯,或者他向你保证了什么。但他最终会俯首的,我不会给他机会。”
“你不敢触碰吗啡,因为你不知道你注射过量后你苍老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但你甘愿为那孩子去死。”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憎恨妓女,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切割妓女的子宫,更不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都没有兴趣去探究。”
“但我想告诉你,神父!”
“我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他是谁。我就以你未知为由,不去定你的罪。”
“你可以继续去做你的神父,继续去拯救这群劳苦的芸芸众生,就像你说得,拯救他们的身体与灵魂。”
“用你的余生去赎那孩子犯下的罪!”最后一句约翰说得很轻,轻的只有海顿神父和约翰俩人听见。
海顿神父闭上了双眼,苍老的脸上划过俩行泪。
然后他轻声说到。
“他叫杰克,是我儿子。”
‘嘭!’约翰摔门而去。
简陋的房间里,简陋的床上这位快七十岁的老人哭的像个孩子。
教堂之外,兰伯特和凯恩在无聊的抽着烟。
等了一会儿后就看见约翰从教堂门口走了出来。
凯恩看见约翰脸色并不算好,于是上前询问。
“他跑了?”
“不,他跑不了,走,我们去抓他吧。”约翰摇摇头,然后朝着左侧墓地走去。
“他在那边?”凯恩不解的问道。
“恩。”约翰点头。
“不是神父?”凯恩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
“那他知道吗?”
“应该是过后知道。”约翰点点头。
“我们要抓他吗?”凯恩继续问。
“不用,我们就当他不知道好了,他这样比他在监狱更难受。”约翰摇头否定。
“那为什么他不举报呢?”凯恩有点不解。
“嗯~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爱吧。”约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要盯着他吗?”兰伯特突然问道。
“嗯,也好,盯一阵子,以免出什么意外。”约翰点点头赞成了兰伯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