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杨文君冷哼。
「我,,,,,,」
卓君临只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恨不得先打你一顿再说,到底是个什么样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才会白痴到这样的地步?」
「这,,,,,,」
卓君临感觉自已实在要疯了。
自已到底是怎么得罪杨文君这个疯子了,按理说久别重逢多少也应当对我表示一下欢迎才是。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反而却像是抓住我的痛处就准备不松手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杨文君轻叹。
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吓了一跳。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您老的心思,只怕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猜的透,就您老的那种情绪反差,现在我不管怎么样开口,都绝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沉默是金。
有时候只有保持自已沉默的权力,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卓君临感觉自已快要疯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仍是不敢有任何的情绪表现出来,杨文君到底会怎么做,卓君临一时之间也根本拿不准。到底杨文君又会做出什么样反常的举动,卓君临同样不清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口不言。
反正杨文君不管说什么,自已乖乖的听着就是。
「我十分生气,并不是你这十一太子的身份。」杨文君一声长叹:「我知道你在神魔战场上肯定遭受到了外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也肯定经历过常人无法理解的苦楚。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对于我来说,不管你是神族的十一太子,还是其他的任何一种身份,只要你的心中还有我杨文君这么一个师姐,那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分别。」
听到这话,卓君临心中不由一痛,继而脑海里却是满腔不岔:即然你话说的这么好听,那为什么你却还要生气?
「生气,是因为你活下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杨文君眼神中满是无奈:「或许,我们能猜测得到你的处境,知道你的难处。可是那你又有没有想过,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们都快要疯了?」
卓君临不由沉默了。
杨文君言语之中的辛酸,卓君临完全能理解。
而且,卓君临看得出杨文君不是快要疯了,而是已经真的疯了。在无尽虚空之中,在神族的主战场之上,竟然与神族拼死一战。而且以前神族遇难的那些弟子,只怕有很多都是出自于杨文君之手。
这样的疯狂行为,卓君临又如何看不出来?
疯了的,还不仅仅只是杨文君,连灵正六子都已经极尽疯狂,在遇到神族弟子的时候已经是根本没有再留下半分余地,直接遇到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卓君临自已都差点栽在灵正六子的手中,,,,,,
「回来了,就好好的和那些故人叙叙旧。」杨文君一声长叹:「自从走出神魔战场开始,但凡是人族的弟子,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恶气。这次在这无尽虚空之中,那些老相识没有一个不是尽了全力。甚至有一些老相识,他们都已经应劫,这份情义,不管你承不承认,终究是你欠了他们。」
卓君临面色不由微微一黑。
一时之间卓君临自忆都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了,甚至在这个时候,卓君临的心中直接就是欲哭无泪,,,,,,
神族营中,莫轻狂一脸的忧色。
身为东华帝君的传人,无论是其见识还是眼界都是远超常人。
年轻一辈的神族弟子,几乎就没有任何人能与莫轻狂比肩。就算是那些心有不服的二世祖,经过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也早就已经被莫轻狂折服。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莫轻狂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难看。
在看向虚空深处的时候,莫轻狂眼眸之间的担忧竟是越来越浓。就好似是遇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让莫轻狂自已都拿不定主意。
「莫兄,,,,,,」
项霸天提着酒坛,一脸的红晕:「好不容易才算是安静一个晚上,难道莫名不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吗?你可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的主心骨,万一要是再把自已给累坏了,那可就是我们这些神族弟子的损失了。」
「项兄,你觉得十一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轻狂突然开口,紧盯着项霸天眼睛:「我知道项兄看人一向很准,十一太子如今的所做所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这,,,,,,」
「项兄也没应当看得出来,如今十一太子的修为早就已经今非昔比,甚至境界已经不在你我之下,已然步入了半步真仙境。」莫轻狂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无奈:「按理说,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人族和妖族已经占尽了上风,就算是最终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想要将我们打的全军覆没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当时十一太子养精蓄锐,如果那时候对我们落井下石,只怕神族危矣。」
莫轻狂盯着项霸天眼睛,神情复杂。
「十一太子嘛,并不好说。」项霸天摇头苦笑:「年轻一辈之中,如果说世间还有一个人是项某也不敢说能看清的,只怕就是这位十一太子了。」
「这么说来,项兄是并不看好十一太子?」
「那是十一太子自已的事情,与我们何关?」项霸天摇头苦笑:「项氏从来都不参与各方派糸,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支持谁?如果有机会,喝酒倒是可以与十一太子共饮,至于其他的项某就不敢了。」
莫轻狂身子不由一震,眼神之中满是错愕。
这位一向都表现的粗鲁狂燥的项霸天,在这个时候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甚至莫轻狂能听得出来项霸天对自已劝戒,已经在暗中提醒自已,和卓君临这位十一太子最多只能成为酒肉朋友,再多就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魔子很生气。
现在一看到眼前的白衣书生,就让魔子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只有魔子在世间为祸一方,杀的各族的那些魑魅魍魉都闻风丧胆。死在魔子刀下的亡灵何其之多,多到连魔子自已都已经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生灵被自已给宰了。
可是这一次,魔子失手了。
在面对眼前这个白衣书生第一次失手的时候,魔子就已经知道自已绝不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白衣书生对手。
后来的几次交手,魔子每次都吃了大亏。
打不过对方,魔子并不生气,也不畏惧。
其实当魔子准备开始对白衣书生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魔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彼此的差距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无论魔子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被白衣书生压制的死死的,甚至可以说只要白衣书生愿意,随时都可以轻易的送魔子直接应劫。
偏偏,白衣书生却并没有对魔子下死手。
每一次都在把魔子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白衣书生就会收手。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魔子都快要疯了。
自已不是白衣书生的对手,这一点魔子自已也非常的清楚。
而且,魔子也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
可是,偏偏白衣书生根本就没有弄死魔子的打算。
到了最后,白衣书生竟是直接强行将魔子带回了孤峰,甚至在孤峰周围设下了专门针对魔子的空间结界,直接就把魔子整的再也没有了半点脾气,,,,,,
除了生气,就只能生气。
打,打不过。
逃,逃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卓君临的心中总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就好似,有什么事情一直压在自已的心里。可是卓君临思来想去,却也根本想不通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按理说,如今三族的年轻一辈都已经罢战,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保存住了三族年轻一辈的精英,让彼此之间暂时罢斗,本就是卓君临眼下最迫切的事情。
万幸的是卓君临做到了。
可是压在卓君临心头的那块巨石,却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去。
就好似是有一颗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变数的情况就在自已的眼前等着自已去发现,然而卓君临思来想去,却也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问题所在,,,,,,
那怕是坐在人族的大营之中,卓君临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又是什么地方自已根本没有注意到,卓君临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甚至可以说,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连卓君临自已都不清楚自已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事情,越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所有的事情完全就像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应当从那里着手,更不知道现在自已究竟应当怎么做。
这样的情况,只让卓君临自已心中都满是郁闷。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卓君临多少还可以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至少也能知道自已的处境。
可是现在,那
怕明知道孤峰上的那个白衣书生极度危险,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意。可是偏偏卓君临并不知道那位那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手?更让卓君临无比抓狂的却是,现在这种局面到底是不是孤峰上的那位造成的,,,,,,
而且,至少到现在为止,各族并没有利益上的明面冲突,,,,,,
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卓君临也实在想不明白。
越是想不明白事情,卓君临就越是感觉到无比头痛,明明知道出了问题,却根本不知道问题究竟在那里,这才是令人真正头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