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一挥手，手上的墨汁毫无规则的洒落在白纸上，墨滴有大有小。接着檀玄将手往纸上一按，按出了一个清晰又漆黑的手印，然后手一翻，将手背上的墨汁也都印在了纸上。

“不错，看着还挺好看。”

檀玄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看着纸就是一个劲不要脸的猛夸。

“这就完事了吗？”萧笛在一旁忍不住的问道。

“那哪能呢。”

檀玄拿起桌上的湿巾擦拭了一下手掌，然后抽出一只毛笔蘸饱了墨水，将正反两个手印和那些星星点点的墨点或深或浅的连在了一起，使得纸上出现了两个造型奇怪，又相互接连的图案。烛光一晃，图案处还有些闪亮，看着还真的带有一些说不出的美感。

“这才差不多。”

檀玄将笔往旁边一扔，长出了一口气，靠坐在椅子里，像是这一幅大作花费了他不少的心神和精力似的。

萧笛绕到檀玄的身后看了看那张纸，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呀？和给苗苗治伤有关系吗？”

檀玄扭头看了眼萧笛，苦笑道：“你认为我费了半天劲图什么呢，这是我特意为它做的养魂衣。”

“你说这是一件衣服？”萧笛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是也没看出那张犹如鬼画符的纸和衣服有关。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檀玄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站了起来，将桌上墨水尚未干透的纸对折了起来，围绕着手心和手背印记绘制出来的图形也被分成了前后两块。然后檀玄将对折处中间的位置撕开了一个巴掌长的缝。

“过来吧。”檀玄朝着苗苗招了招手，苗苗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

“把衣服脱了。”檀玄看了苗苗一眼说道。

“啊！”

苗苗一下子楞在了那里，一脸懵逼的看着檀玄。

檀玄皱起了眉头，催促道：“没听见吗，把衣服脱了，赶紧的。”

“可……”

苗苗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说白不白，说红不红，而且表情就跟要哭还哭不出来似的。

“扭捏什么呀，刚才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

“可是你刚才说的是有肌肤接触，没说让我脱衣服啊。”

檀玄撇了撇嘴，“我现在这不是为了避免身体接触，才让你自己脱衣服么，难道你还想让我给你脱呀？如果你感觉为难就算了，反正拿主意在你，你现在这个状态也还能坚持几个小时。”

“唉！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费这工夫呢，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我还不如帮你找两伙和尚和老道帮你超度一下呢。”

说着，檀玄拍了拍手，收起了桌上的笔，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

苗苗突然喊住了檀玄。

檀玄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吗？”

苗苗咬着牙说道：“我脱，但是你可以转过去吗？”

“麻烦！你不说我也不会看的。”檀玄哼了一声，站到书桌前，背对着苗苗，直视着桌子里面的前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像那里有个隐形的镜子似的。

苗苗也转过了身子，低着头开始解它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裙。随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它的衣裙落在了地上直接消失不见，而它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好了。”

苗苗低着头，双手挡在胸前，声若蚊蝇的小声说道。

檀玄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严肃的说道：“面向我站好。”

苗苗慢慢的转过身子，头低的更低了，“我转过来了。”

“去！”

檀玄拿起桌上的纸往后一扔，那张纸直接扣在了苗苗的身上，脑袋从那个缝隙处露出，而那对折的纸犹如前后两片衣襟正好遮住了苗苗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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