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下了,你师父跑得快------你师父那人——哼!”张丽眼前浮现了和老谭在一起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气恼,还有些遗憾。
说实话,爱一个人爱了这么久,却没在一起,还在一起工作,那个滋味很难形容。有人说有时候爱会使人发疯的,确实如此。
张丽就曾疯过——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犹如刀割,眼睁睁的通入心扉,却又无能为力。心中的不舍成了这辈子永恒的眷恋,爱的心碎是这辈子割舍不掉的心酸。
既然决定去给老谭母亲祝寿,就得准备准备。艳华、李爽、张丽她们仨去了商场,给老谭母亲买了礼物,都知道老太太在老谭五姐家养着,老谭五姐还有公公婆婆,给这两位老人也带了份,顺便给五姐和老姐夫也买了礼品。
准备妥当后想给老谭打电话了,张丽说不用打,周晓梅前几天给她打了电话,说老谭母亲过大寿的时候她去,便决定叫周晓梅到北票高速口接她们,给老谭来个突然袭击。
她们的到来也确实叫老谭感到突然,但心里是感激的。觉着这些年在外面没白混,母亲过生日朋友能来,很有面子。
当艳华她们把礼物拿出来的时候,老谭母亲说:“你们能来我就高兴,不用买啥东西,我这老太太啥也不缺。你们是我儿在外交的朋友,千行百里的来给我过寿,这我就知足了。别看我岁数大,但不糊涂,你们能来说明我儿在外为人还行,没胡来,这我就放心了。”
“谭师傅人好着呢,我们都是他带出来的。”忠清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高兴的笑着。
“我和我老公都是他徒弟,按理叫您奶奶。”李爽说。
“叫大娘就行,咱们各亲个论。看你这丫头一脸喜庆,谁和你过日子有福了。”老太太说。
李爽受到夸奖满脸得意。
“大娘,你这身体真好,健健康康的,啥毛病没有,精神头也好。”挨着老太太坐的艳华说。
“我身体行,没啥毛病。主要是心情好,没人惹我生气,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没等说呢丫头女婿都整到跟前儿了。”老太太笑呵呵的,指着五姐的公公婆婆说:“看着没,我这是在丫头家过,两个亲家对我也好,没啥说道儿。我们三个老的处的好,没矛盾,儿女还孝顺,心情就好呗。”
“看大娘多明白,一点不糊涂。”艳华笑着对张丽说。
张丽笑着点头,看得出有些拘谨,毕竟心情不一样,还达不到艳华跟李爽那样放松。
老太太看着张丽,上下打量一番,问:“这闺女长得俊,今年有三十五没?”
张丽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回道:“大娘,我今年都四十多了。”
“瞅着可不像------还没小孩儿吧?”老太太问。
张丽一愣,省思老太太咋看出来的?
便问:“没有,大娘,你咋看出来的?”
老太太笑了,饱经风霜的脸上留着岁月的痕迹,慢声道:“面相上带着呢,有孩子的不和你这样。别着急,你是菩萨相,按早些年迷信说法你这是庙上的,还还身就好了。”
张丽心里一惊。
这话有人对她说过,说她是庙上的童子,得还身。当时没咋信,觉着是蒙人的。现在听老太太也这么说,心里就画起狐来。
老太太接着说:“你和我家小子一样,都是庙上的童子。他二十七之前咋找对象都不行,看着挺好的就是成不了。”说完看了儿子一眼,继续道:“管媒人介绍的就好几个,他回来相亲,相一个黄一个,咋都不成。
把我愁坏了,省思这咋回事呢,别人家小子相一个成一个,他相一个黄一个。是,当时家穷,没人愿意给媳妇,但也不至于连一个也相不成吧。长得也行,也不痴捏呆傻,难不成打一辈子光棍儿?
后来我偷着找人给算了,人家算卦的说他是庙上的伴佛童子,想要成亲得先还身才行。起初我也不咋信,但让人家算了,就按人家说的办,要不然咋相一个黄一个呢?
另外他小的时候碰着过行脚的和尚,人家也说他是庙上的,和佛有缘,算卦的不说我都把这事忘了。
啥都这样,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从算卦的那回来,买了两刀黄表纸,扎了个童男,半夜的时候叫他叔伯大哥到十字路口给送了。”
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老谭,接着说:“送完之后没到半年就订婚了,说不信行吗?”
这事老谭倒是知道,只不过他不信,要说和佛有缘倒是信,大德就说他是佛门中人,另外也爱研究佛学,但只是研究,不迷信。
听老太太说完张丽不禁有些信了,问:“大娘,我这也得去送送?”
“嗯,看你这面相就是,信大娘的送送,也没啥,就当解心疑了。”老太太说。
这时五姐笑道:“老妈,你啥时候会算卦了?”
老太太瞪了闺女一眼,说:“我会算啥卦?你没到我这岁数呢,到我这岁数也能看出来。哎,人老了就这点好处,经得多看得多,啥人一打眼就瞅出来了,面善的心慈,作恶的眼冷,心热的脸暖,短命的眉黑------
没听老话讲吗,八字越批越薄,命越算越寡。行的正走的端神敬鬼怕,命不用算。偷鸡摸狗、心术不正、昧良心活人的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怕睡死了让小鬼抓去,这样人的命算也白算。
人有三味火,神鬼都得躲。总记着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干,昧良心的不做。不管男的女的,到啥时候把人做正了,衣服穿在身上,磨破了不丢人,被人用手指头戳破了才丢人。不管穷过富过,别偷别抢,正大光明的才叫人佩服。
人呐,到啥时候得活个心里干净才百病不生,就算吃糠咽菜是自己挣的,那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