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没在意,驮着媳妇从老丈人家出来,刚从村口上公路,迎面过来一台小轿车,结果就悲剧了。
“现在咋样?”老谭问。
“上两天听说出院了,在家养着呢------”老姐夫咂了下嘴,说:“不认识人,大小便失禁,身边离不开人。哎,就算废了------”
“那严重?”老谭问。
“那可不,他媳妇轻点,在家伺候呢。”老姐夫说。
“没赔点儿?”
“人家轿车有保险,他这是酒驾,赔也赔不多少。”
二婶对老姐夫道:“看着没,这就是喝酒的好处,要是不喝酒能出事?告诉你,开车就不能喝酒。”
老姐夫点头答应着。
一家人吃过饭,二叔二婶回了西院老屋,母亲躺在炕上假寐,家恒和表哥家续坐在电脑前玩游戏。老谭和老姐夫在炕上喝茶聊天,五姐在外屋地收拾着。
“这回回来咋打算的?到大姐、二姐她们几家看看去吧?”老姐夫问。
“去,这回有时间,都去看看。”老谭说。
“现在正是闲时候,家家没啥事。你每回都是火烧屁股似的,不去就不去了,这回有时间就家家走走------过两天三姐家杀猪,你去正好。”老姐夫说。
“你家今年杀不?”老谭问。
“杀,咋不杀呢,老妈生日头两天杀。”老姐夫说。
“老舅,我爷说还杀只羊呢。”玩游戏的家续插话道。
“是吗,够热闹的。”老谭笑道。
“老爷子岁数大了,不叫他养羊了,今年上秋的时候把羊都卖了。留下两只,上个月杀了一只,剩下这只等老妈过生日的时候杀。”老姐夫说。
“不养也行,省的我二叔出去放羊你们还惦记。”老谭说。
“那可不,好天行,要是赶上刮风下雨的,山上路滑,摔着了犯不上,再说咱家也不差那点儿钱。我和你五姐都上班,月月开资。”老姐夫说。
“我二婶也不少开吧?”老谭问。
“嗯,不少,够他们老两口花的。”
五姐收拾完进屋坐到炕上,问玩游戏的两个孩子:“明天早上吃饺子,你俩吃啥馅的?”
家续说:“我吃肉馅,妈。”
“我也吃肉馅。”家恒说。
“你问这话等于白问,谁不吃肉的?”老姐夫对五姐说。
五姐白了老姐夫一眼,说:“老妈就不吃肉的。”然后又说:“明天早上你到西院喊老两口,别叫他们开伙。”
“不用,刚才走的时候我说了。”老姐夫说。
“那也喊一声。”五姐命令道。
“嗯,知道了。”老姐夫答应着,对老谭说:“看着没,你五姐就能凶我,我在家一点地位没有。”
老谭笑。
家续插话道:“爸,我妈说啥你听着就行,按照执行,我妈说的几乎就是终极命令,再说你哪回赢过。”
“去,别哪都有你。”
家续笑,扭过头玩游戏去了。
五姐问老谭:“你家在呼市开的饭店咋样?”
“挺好,生意不错。”老谭说。
“王小眼儿闺女在那干的咋样?”五姐问。
“挺好的。”老谭回答。
“得保证人家开资,都是家跟前儿的,不开资名声不好。”五姐说。
“开资没问题。”
“那就行,咱家这边还有几个要去的,你那还要人吗?”
“要,过年准备开五家店,大批要人。”
“都是在呼市?”五姐问。
“不的,省城开三家,呼市两家。”老谭说。
“你这是要大干呀。”老姐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