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往外吐血不?”
“吐,但不那么多了。”
“你呀,吓死我了------这两天都没睡好觉,净想你的病了,吓人,往外吐血-----你呀,那拼命干啥。”张丽说着,脸上是担心和温暖的责怪。
“我觉着自己能行,没啥事------”
“还没啥事,你这是透支身体,玩命呢。”张丽说。
“呵呵,我啥样你还不知道,再不不干,干就干到位。再说真没觉着咋累,谁成想这严重-----到医院还以为自己不行了呢。”老谭说。
“你以后得注意了,吐血不是啥好事,危险信号,你这是发现的早,晚了就得转移到肺子上去,形成肿瘤就------这回好好治,一定要彻底去根儿。”
“嗯,听你的。”
“你可不听我的,听我的早好了。”张丽白了老谭一眼,接着说:“得病如墙倒,祛病如抽丝,慢慢养着吧。你这病怕生气,怕着急上火,安心养着,饭店的事别行思,知道不。”
“嗯,知道。”
“别抽烟了,不行就戒了。”
“嗯,戒了。”
“病好把酒戒了,别喝了,再喝没命了。”
“嗯,戒了。”
张丽看老谭表现的乖巧,笑了,说:“啥时候这么听话了,早听话不就好了。”
老谭也笑了。
张丽扒了桔子,掰下一瓣递给老谭。她本来想直接递老谭嘴里的,递到一半想起刘哥还在旁边呢,不禁红了脸,改变了方向,由往嘴里递变成往手里递。
老谭也注意到了,看张丽脸红,一边接过桔子一边说:“直接递嘴里多好,费事。”
“瞅把你美的,喂喂你得了。”
老谭禁不住笑了,这回笑的幅度有点大,咳漱一声,嗓子眼一热,赶紧拿纸捂嘴,一团殷红便出现在纸上。
张丽慌了,忙道:“哎呀,咋又出血了?护士!护士!”
一旁的护士过来,看老谭只是出了一口血,说:“没事,只要不激动就行。”说完看了张丽一眼,道:“把水给患者,漱漱口。”
张丽赶忙把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拿在手里,拧开瓶盖,递给老谭。
老谭漱了口,脸色又苍白几分。
张丽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事。”老谭说。
“这都打三天了,咋还吐血?”张丽问。
已经转过身的护士说:“他的病比较严重,血压又高,压迫毛细血管总破裂。现在给他打的是止血药和消炎药,还得口服降压药。血压下不来,血就不好止。”
“噢。”张丽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对老谭说:“你这太严重了,不行住院吧。”
“不用,住院也是这个治疗方法,再说住院太贵,一天管床费就得二百,医大现在还没床位。”老谭说。
张丽陪老谭打完一瓶吊瓶,快四点的时候走了。
她走了之后艳华过来接刘哥的班,等全部吊瓶打完,艳华开车送老谭回家。
在扶着老谭往楼上走的时候艳华说明天雅茹过来看他,李爽、华清他们也要过来,都很惦记老谭。老谭说别叫他们来,那样有压力,感觉自己真得了大病似的。
“你呀,现在不是病了吗。”艳华说。
“小病,没啥事。要是有人来看,说的保证是好好养病,别有心理负担,慢慢养,没啥事,别着急,别上火------他们不说还没啥事,一说倒上火,整的心焦麻乱的,根本养不好病。”老谭说。
“人家不是惦记你吗?出于好心,再说也是心意。”艳华笑道。
“跟他们说等我好了再来,现在必须肃静的静养。”老谭认真的说。
“行,不叫他们过来。”艳华答应道,然后说:“进屋先躺一会儿,一会儿给你把饭送来,我出来的时候想叫他们做了,不知道你啥时候打完,怕凉了。”
“不用送饭,我自己做一口就行。”老谭说。
“自己做啥?有现成的。”
艳华把老谭扶进屋里,然后回去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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