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打败了洪师傅”谢元一脸后怕地叙述道。
“切,吹牛吧,你。”这是黄粱。
“你啊,比我还能吹。要是我差点打败了洪师傅,我早就吹得满天飞了。”这是金山找。
“爱信不信,反正出了这个门我不认的。”谢元也非常地随意。
叶问:“……”他看着再也缄口不言的谢元,心里突然有个猜测,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这是因为他是这里三个里面唯一和谢元交过手的,知道谢元有一身恐怖怪力但能控制地举重若轻。
而且同样从谢元的饮食里面可以看出来,充满油水的食物他一个人一餐能吃四人份,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几乎一点不胖。
这是身体能适应大量营养消耗的象征,那他的身体……一定很强。
所以如果别人说差点打败一派宗师,叶问会有所怀疑,但是谢元,拳怕少壮这句话才是他最好的体现。
但就跟谢元对此缄口不言一样,叶问也不会对这件事一定要寻个真相,因为就跟谢元一直后怕的原因一样:没打赢才是相安无事,打赢了才是问题大发。
切磋对阵洪师傅这样的老牌前辈,夏国人可以赢,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但谢元这个俄国人不行,因为一旦打赢了就是以大欺老,恃强凌弱,洋人欺负夏国人,谢元会里外不是人的。
相反打输了,倒是大家脸上有光,反正吃亏的是谢元这个洋人,而对于谢元而言,荣耀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
“难为你了,阿元。”叶问拍拍谢元的肩膀安慰道,谢元挥挥手示意不在乎。
金山找也很快转移了话题,毕竟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了。几人开始聊到了开武馆的繁琐规矩,和麻烦。
黄粱不出意外又成为了三人教育的对象,讽刺的是谢元其实大不了黄粱多少。
没过一会,叶夫人就大着肚子,在一位记者同乡的带领下赎人了,同时金山找的老婆也带着孩子赎人。
就剩下了谢元和黄粱……在记者同乡和金山找老婆有限的资金下(这还是金山找哭着喊着求老婆才同意的),只能赎一个人。
“先赎阿梁吧。”谢元回应道,然后他看着黄梁嘱咐道:“你回去后,去平常学拳的地方,有个上了锁的铁皮箱。锁是密码锁,拨1942,里面是我给武馆准备的应急金,今天他们给你和你师傅付了保释金,你得还金山找两份保释金,给记者大哥一份。”
黄粱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元,就马上出去了,不知道他怎么以为谢元要准备干什么,但是其实就只是简单的拿个钱而已。
叶问也立刻保证会马上过来赎人后,一行人就离开了警察局,硕大的警察局,除了值班人员一下子就陷入了针掉到地上都听到的安静。
傍晚,一阵钥匙开锁声传来,谢元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开锁的竟然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约翰国人。
身量刚好,修长而健壮,看起来应该是受过体能训练,脸上带着一副单片眼镜,两撇精密修整过的八字胡油光水亮,唯一有意思的是他的头发……茂密而旺盛。
这不是在伦敦本土常住的约翰人。
“我要等警察保释我。”谢元对着这位约翰国人婉拒道。
“这是你的保释文件,先生。”中年人彬彬有礼地递过来一份纸质文件,谢元接过来看到后,发现保释文件果不其然已经盖了批准章,就是保释人处写的不是人名。
而是“mr.nobody”(无名之辈)。
“你一定在整个体系里有重要的地位”既然已经拿到批准的文件,谢元也不含糊地站起来走出拘留室,“不然不会有人签个无名之辈就能让警察放人,国王的密使?”
“诚恳地为您服务,先生,你需要什么香烟”无名氏先生,拿来一个盘子,眼尖的谢元立刻就看出来盘子里装了两种烟:已经战败的捺催著名牌子香烟“金字塔”,现在已经完全绝版了。
另外一个就是联盟二战时期的香烟……谈不上香烟,是马合烟碎叶旁边还贴心地放上两种纸,《真理报》的废报纸和白头鹰援助法案时送过来的香烟卷纸。
单独一种烟不会有什么别的含义,但两种烟三种抽吸类型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是东线战场上的老兵才都抽过三种类型的烟……43年后的兵全面拥有香卷纸了。
谢元很快就选择了第四种选项:“抱歉,我现在不抽烟,也不喝酒,都戒了。”
“非常好,健康的习惯,”无名氏先生立刻就把烟盘放在一边赞扬道,随即摘下单片眼镜,用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谢元“毕竟能从爆炸的货轮里全身而还的人都有一个超人般的身体。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迪米特里?彼得连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