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再说来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铁棒喇嘛的职责归职责,可对他一位陌生人,未免太友善和谐。
有没有一种可能,高原的喇嘛们的确是大德高僧?
别闹,三百多年前,僧人的地位
不敢说至高无上,却是能骑在贵族、首领的头上。尤其是可以被人称之为喇嘛的僧人,到哪儿都是座上宾,且无人不敬。
如此人物,凭啥对一个外地人热心肠?
除非有所图谋,要不然随便找个人群聚集地,把人一扔不就完了。
没必要,费劲巴拉的带走,沿途还得特意照顾。
「@#¥%······&*#¥!%___」
「_*····%*¥%#%#¥@#¥@...」
两个人使用高原语言交流了一翻,持续约莫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然后才重新归于寂静。基本上,狠人曌大概能确定,两位铁棒喇嘛对他别有所图。
他们交流用高原语没问题,因为人家本来是高原上的僧人。之前,跟他说中原官话,只是碍于其不懂得本地语言。
可问题是,交流中不下于十数次将目光投视他的身上,证明二人是说有关他的事情。感受到的目光中,虽然没有凶狠的恶意,但却有着难以阻挡的炙热。
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目光中饱含炙热。
除了馋人家身子外,图谋恐怕更大。
显然,姓贺的尚且没有自恋到,他的脸能俘获男人「芳心」的地步。
三天时间,尚有两天用来随时跑路,不慌。第二天,太阳升起,三个人一同上路。
时至中午,途经一小镇。
两位喇嘛带着他进入,补充一些盐巴一类的生活必需品。
固然,二人不算是完全的人类,可常年的生活习惯,导致他们大部分时候,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话,就绝不会违背。
期间,某人等待的时候,以大乘佛之颅驱动血色诡影,附身到一位本地人身上。
「@!#@¥#%¥.……&*」
那人正与同伴攀谈,二人似乎是争吵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的精神返回肉身。
一些基本的高原语,差不多弄清楚。
多多驱动几次附身诡,想必能彻底学会这种语言。
半个小时,两位喇嘛回到小摊前。
周围众人见此,急忙起身行礼。
僧人的地位,在这里便是天一样大。
第二天,凌晨时分。
两位铁棒喇嘛,又一次进行交接守夜。
「大哥,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总感觉有点天方夜谭,咱们两个巡视高原十年,什么样式的奇怪玩意儿没见过,但不死之身是不是有些夸张?」
「你呀你,不学无术正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记不记得,咱们两个赶到现场时,那小子身下一大片土地,全部被鲜血染红?
从范围、颜色上来看,起码有五六个人的出血量。可是,此人却能不死,依旧活蹦乱跳的。另外,那堆奇奇怪怪的工具上,全是肉沫、骨沫、鲜血淋漓。
再瞧那魔女之子,没有遭受咱们兄弟二人攻击前,浑身上下俱是完好无损。所以,唯一的解释是,那个中原人的体质特殊。
如果能把他交给仁波切,或是贝恰娃,指不定能研究出一些东西,对于我布法寺的帮助极大。即使研究不出来,也没啥关系,反正顺带手的事儿。」
「为何不能收为弟子?您不是说,他的体质特殊......」
话未说完,老二惨遭大哥的打断。
「有必要吗?每年有多少人打破头想加入我布法寺的僧侣?咱们劝退都劝退不过来,不差他一个体质特殊的毛头小子。
何况,他已经成年,有自己的思想,谁能保证某天不会判出寺庙。除非是婴儿,否则的话寺庙内的长老
,是绝对不会考虑收入门墙的。」
言罢,老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不是每隔五年,便会收下一批前来进修的家传分支吗?」
「你不会真以为,传授给家传分支的人,全是好玩意儿吧?巡视高原,是不是把你的脑子巡视坏了。
屁!全是一些皮毛,看似是高功,实则俱是一些走到头,或者是走进死胡同的东西。想要更进一步,比彻底消灭魔女还难。
记住,我们选择的弟子,全是以婴儿为主。你是、我是、师父们是、长老们是,永远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一番话听得狠人曌心头冰凉,布法寺跟他猜测的差不多,拿出来的东西全是糊弄人的。虽然,即便是糊弄人的东西,照样比家传分支的玩意儿强上无数倍。
'唉!」
心里叹了一口气,先溜走吧。
然后,再考虑如何偷师的事。
「哧溜——」
一瞬间,他猛地遁入地下。
「???」
「!!!」
正攀谈的兄弟二人,感受到他的举动,不由得心下一惊。
「不好。」
大哥喇嘛抄起旁边插着的铁棒,对准刚刚姓贺的睡觉位置,狠狠一棒子砸下。
「轰——」
一声石破惊天的炸响爆开,大地顷刻间寸寸崩碎。
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深入地下。
遁地而行,欲要逃跑的著名狠人,自然有所准备。
几乎是钻进地里的一瞬间,一层翠绿色的法衣披挂全身。
「咔嚓——」
一秒不到,磅礴热息轰击,当场把息灾印干碎。
可是他的动作,并未有任何停滞。
哧溜一声,向着远方遁走。
「嗯?怪了!」
两位喇嘛看着地面的碎坑,眉头不由得簇成一团。一棒子居然没把人给打躺下,到底让人给溜走了。
另一边,一处隐秘的地界,一具金色的骸骨猛地剧烈颤抖,后背的骨骼寸寸碎裂,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