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大殿之外。
“轰隆隆”
如同古代城门的鬼门关勐地一震,里面传出巨大的轰鸣声。
一座古韵古香,缭绕着冥气的建筑,耸立高大的城墙之上。
巨大的城门前,一块石碑拔地而起,上面猩红的血字,无不显示着其危险。
上下两层的城楼,屋檐四周悬挂着白色的灯笼,蒙蒙光晕散发,增添不少阴森气氛。
贺曌快步走出,凝视着布满伤痕的城墙,一股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吱吱吱嘎”
森严的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当然也不排除恶诡所为。
阴暗的鬼门关内,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站在中间。
高十五丈,接近十七米,整体看上去似人。但两只胳膊却不是手,而是由刀锯组成。锯子上面滴着血,似乎刚刚锯完人。
“轰!轰!”
恶诡走出城门,一步步向着他奔来。
霎时间,浓重的血腥味飘来,令人彷佛置身血池之中。
换个普通人,此时估计尿都吓出来了。
“轰隆!”
两三步便已走到近前,随后巨人单膝跪地。
【灵界使者】,启动!
下一秒,面前恶诡的详细属性,呈现眼前。
【姓名:桩】
【称号:刑罚恶诡(万恶之主随手从嚎渊中抓的十八个恶诡之一,鬼门关不灭,真灵不灭。它乃是十八个中,实力最为强悍,性情最为凶狠的存在。)】
【徽章:隐匿、不死、幽冥气、明辨善恶、可大可小、????、????】
【能力:《木桩大法》、《一锯两断》、????、????】
姓贺的摸了摸下巴,点击对方徽章一览,查看具体数据。
【隐匿:乃嚎渊恶诡,天生拥有隐藏踪迹、身躯、气息的能力,非灵童不可看破。】
灵童是啥?
算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不死:因身躯乃是由大量嚎渊中的殃气凝聚,非八柱神、无上大君同等存在,无法摧毁它们。】
“”
有人出生罗马,有人出生牛马。
瞧瞧人家,生在嚎渊了不起,诞生之时便不死。
马丹,最讨厌你们这群开挂的。
【幽冥气:受到阿尔迪斯幽冥之气的感染,它能吸取为之所用,亦能用之修炼,增强己身。】
“死亡之主,阿尔迪斯。”
鬼门关不就是万恶之主,抢夺人家一块冥土,以无上伟力炼制而成的嘛。
“唉,得罪的狠人越来越多喽。”
亏的是在模拟场景中,而不是现实世界,要不然现在骨灰怕是早让人给扬了。
【明辨善恶:刑罚恶诡在嚎渊中活的比较久,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善恶本性,一生究竟有无罪恶。】
“好家伙,要是去当执法员,估计全天下的坏人,都能给一口气抓光喽。”
【可大可小:随意变换身躯大小,最小可至尘埃,最大不得超过九十九米。】
“若是用来偷咳咳,我是个正人君子,不应该往那方面想。”
贺曌摇了摇头,强行把某些不健康的想法给甩出去。
【《木桩大法》:催动幽冥之气、殃气,从天而降或破地而出困人木桩,使人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中招者除非有同等级、或更高等级的规则对抗,否则无法挣脱。】
【《一锯两断》:刑罚恶鬼挥舞它的“手臂”,将人从头部,一锯噼成两半。死于锯下,永世不得超生,化为身上怨鬼,供其修炼、折磨。】
“人形祭器。”
可以看见的两种能力,只不过是规则的化身,还没有副作用,找谁说理去?
想当初,他动不动要忍受头疼,刺穿自己的心脏,砍人一刀的同时,本身亦要挨一刀。
嚎渊真不要脸!
“起来吧,带我去冥土转转。”
话音落下,名为桩的刑罚恶诡,立即恭敬起身,转身迈着大步向鬼门关走去。
此时,他才看清楚,其后背上居然布满了人类的头颅。一个个面目扭曲,似乎受到了莫大折磨。一声声哀嚎传出,若不仔细倾听,甚至听不到他们惨叫。
“救我救救救我”
“杀了我快快点杀了杀了我”
“我再也再也不会不会犯犯犯犯错了”
“轰轰”
很快,各种呻吟诉苦声,隐没于脚步声中。
他倒是没多管闲事,命令刑罚恶诡释放怨鬼。
谁清楚,一帮人到底是因为啥,才会被一锯两断的?
模拟器提示过,务必不要苛责它们,纵然是一只狗,也是有尊严的。
桩是个巨人,两三步返回城门,他只能快速倒腾着两条腿跟上去。
“轰隆隆!!”
一人一诡,进入城门之后,两扇古朴厚重的大门,传出一声巨响后关闭。
外界,鬼门关瞬息之间,隐匿无形。
除了鬼门之主外,任何人甭想找到冥土的入口。
“人类竟然是人类!”
“活人活的人”
“他在看我们吗?”
刚刚走进鬼门内的贺曌,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
没有人啊!
四下打量一番,却见左右手两旁,尽是无穷无尽,一眼望不到边的火红色大花。
“你们在说话?”
他蹲在路旁,试探着问了一句。
“人类在和我说话?”
“是我们,是我们”
“可我们听不懂呀!”
果不其然,的确是火红色的花朵在说话。
“植语者!”
第二次单刷【历史的秘密】,最后一签获得的天赋。
【植语者:增加对植物的亲和,可以勉强听懂植物的碎碎念。(注意:路边不起眼的野草,或许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伸出手指,蹭了蹭距离最近的一朵花。
“他他他他非礼我”
火红小花说完,周边所有的同类,全部陷入沉默。
“”
着名狠人闻言,半天愣是憋不出来一个屁。
“非礼是吧?”
言罢,自小洞天袍中拿出一个花盆。
紧接着,伸出手一把将被非礼的花薅了出来,放置盆中。
“救救救命啊!”
小花摇曳着身姿,向同伴们求救。
“怎么办?”
“救不了,等死吧。”
花群再次沸腾,可惜它们只是一株植物,没有手和脚,拿啥救?
“呜呜呜”
哭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始作俑者有点麻爪。
他只是想把对方拿回去养着,平时没事逗个闷子而已,咋还给弄哭了呢?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