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远在路上也得到消息,刘使君过了凝萃山,安然前来……”
“远知军机,不该相问,但事关荆州,高将军可否,指点一二?”
高顺闻言欣然颔首,挥挥手让左右退下,这才抱拳道:“别驾,荆襄之处,顺亦要多多向别驾请教,尽管言之。”
宁远点点头,从迎接自己开始,高顺的表现,显然对他是信任的。
“高将军,之前冀州之战,魏郡之战,广陵之战出奇兵,大将军运筹帷幄,将一干居心叵测之辈,一一击破……”
宁远侃侃而言,言语之间,铿锵有力,条理清晰,风度极佳。他是叶公高足,学问精深,否则,叶欢也不会对之,那般信任。
下一刻,宁别驾微微摇头,面上显出痛恨之色:“程昱贼子,狼子野心,战阵不及,权谋不如,居然出如此毒计,丧尽天良。”
“倘若不是大将军及时前往,应对有方,则百万百姓,要因此丧生。曹孟德借此拖住大将军脚步,荆州一战之间……”
说到这里,宁远面上又有惋惜之情,目光看向高顺:“将军,我知此言无意,但若不是蔡德圭……襄阳本有希望守住。”
从宁别驾出言,高顺就在凝神静听,对眼下的局势,对方肯定是有一番精心研究的。从其话语之中亦可听出,眼光有独到之处。
这不奇怪,宁别驾和将军是师兄弟,叶公门下,岂会是泛泛之辈?此刻见对方目光看来,颇
有征询之意,不禁微微颔首……
“别驾眼光不俗,当日若是稳守襄阳,突袭江陵,荆州之局,还有改观。但战阵之事,变幻莫测,顺也不敢言必然。”
“别驾,程仲德虽如别驾所言,但在兵言兵,他那决水一策,兵行险着,且很是及时。否则,大将军兵锋所指,何以相抗?”
“且荆州之处,亦显曹孟德狠辣之处,广陵一战遭受重创,他还能及时调整战略,用兵与荆州之处,招招先机,不可不防。”
回答宁远,高顺说了很多,算是给对方的回应。宁远的心意,他也隐隐约约猜出了一些,但很多话,不能说的那么明。
宁远闻言重重颔首,叹了口气道:“高将军不愧当世名将,分析精准,以将军之言,曹操程昱如此,怕襄阳终究还是……”
说着摇了摇头,续道:“高将军,如今陷阵军到了凝萃山,接应刘使君离开荆州,却不知……如今曹操虽得襄阳,却立足未稳。”
宁远之言,稍稍有些犹豫,正如他自己所言,军机之事,是不宜多问的。高顺说,是对他的信任,若是问的过细的话。
“别驾,无妨,将军有言,荆州之事,顺就是要与别驾商议,此处军情,也不需对别驾隐瞒。”高顺说着,眼光瞥见一旁熊八。
“熊八兄弟,将军也信得过你,不过我军军法,熊八兄弟若是听了,这三月之内,当要有人跟在身边,以策万全。”
却原
来刚才说到不对宁远隐瞒之事,熊八有个微微起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