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我这身躯被封千年,根本没有多少气血可言,要不是天魔功支撑,岂不是要被他拆了。」破衣老叟呲牙咧嘴,不停的压榨自身血肉。
自忖思虑的同时运用白骨缚龙枪抵挡「钉锤」的攻势吗。
正如他说是的,这般老叟身躯如何抵的住那凌厉的进攻手段,不肖片刻的功夫就已经骨软筋麻,握住龙枪的手掌都已经透出森森白骨,将那血肉早消磨了去。
「汲!」
「天道印。」破衣老叟将手中龙枪抛出化作骨龙怒吼挡住涂山君,双手成塔状,正要结天道印取出自个儿的法域和此人斗上一斗。
等发于展开他也能借助法域先炼化血煞宗,将那些个儿「孝子贤孙」们全变成他入魔的资粮。有一宗做底蕴,他该是能突破七转之数。
谁料龙枪被魂幡缠住,转眼,砂锅一般大的拳头已经在老叟的眼中放大,厚实的拳风将周遭的空气压缩成一团,根本就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
「吞魂。」
「真意!」
眼睁睁看着铁拳将落,老叟喊道:「真罡!」
彭。
一拳碎裂护体真罡。
结结实实的砸在破衣老叟的脸上,将他的脑袋打的载歪到一旁。这时候也分不清脸上黏湖湖的是是血肉还是骨头渣子,总而言之全是一片模湖。
涂山君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搏杀契机。
双拳如影化作四手,拳落影晃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条手臂,只看到周遭魔气真罡全被碾碎,术法神通撑起的防御法门也被凿穿。
饶是这一对铁拳也在消磨中看见那支撑血肉的森森白骨。涂山君尤不觉得疼痛,只觉得痛快,面上狞色在獠牙的衬托下愈发凶恶。
「给我,血债血偿!」
积压百年的仇恨与愤怒尽数化作最坚硬的拳头,吞魂真意完全融入这身拳意之中,每挥动一拳就能吞来一分精气神。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破衣老叟感觉涂山君越来越强,强到他似乎没法子对抗。
「不对,不是他变强了,而是我变弱了。」
「是他的真意神通!」破衣老叟已感觉身躯带来的沉重,就好似他挥动的根本不是一具元婴大修士的强大肉身,而是沉在泥潭熔浆的肉体凡胎
。
此时老叟心中有些后悔。
他确实参悟透神功,可惜一出山就碰到这样一个魔头煞星。他的神功也没有完全修成功,还需要庞大的心魔和魔气。
「魔?」
「哪里还有魔?」
「宗门吗。」
「宗门当然有魔。」破衣老叟施展遁术,转头化作一道流星。傲然凌空站在宗门的上方俯瞰下来,他并不是要逃走,而是要将整座血煞宗炼化为实力。
「哪里走!」涂山君大吼一声,掣来钉锤直奔老叟的脑袋。
铿。
金铁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白骨缚龙枪为了抵挡魂幡的攻击已经完全化作骨龙的将老叟保护起来,然而这样的形态却给了魂幡机会。
在不断的敲击声中,骨龙身上的森森白骨出现裂痕,哀鸣吼声起,却得不到破破衣老叟更多的法力加持,只能靠灵宝本身的坚韧抵挡。
「魔心天引!」
……
在老叟神通告成的瞬间,所有身负心魔的血煞宗弟子瞬间入魔,就连那些没有魔胎的也被魔气冲击的昏死过去,再站起来的时候法力尽数化作魔气。
这道术法完全笼罩血煞宗,霎那功夫半数子弟入魔。
原本组织好支撑大阵的人手也没了,血煞宗上空的护山大阵此时失效的厉害,也许随便来一个元婴修士都能将护山大阵击碎。
玄煞真人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哀嚎、怒吼、憎恨、咆孝、哭喊、以及苦苦支撑的求助……。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嘴唇颤抖着,声泪俱下:「我……我,我到底放出了什么啊?」
「师叔祖,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三十二座峰,二十一浮岛,在元婴大修士横冲直撞下浮沉大半,死伤的弟子更是不计其数,然而到了这时候,师叔祖还要举魔引,让无数的弟子入魔。
再是不在意宗门弟子的身亡,这时候玄煞真人也感觉好似天崩地裂,令人难以接受。
然而,在他心神大震的惊骇目光中。
他看到那个顶角的赤发真君举起了手中的尊魂幡,口中呢喃着什么,然后就在他的童孔中倒映出万千黑色的云团。
尊魂幡最基础的是什么?
这样的问题,随便找一个修士询问都知道。
魂幡最基础的,当然是阴神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