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交警队也知道不是我儿子开的车,他们有录像,看到了开车的人逃走。但是我儿子是车主,他们找不到开车的人只能找我儿子。”一位五十多岁,满脸皱纹,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后来呢?交警队怎么做的责任划分?”王川问道。
说实话交通事故的案子他之前只做了一个,很少接触。郝仁元对这块业务最擅长,所里人损的案子基本上都是他和郑律师在做。
“开车的全责,被撞的没有责任。后来我儿子把他朋友堵在了家里。
我儿子心眼活,在跟他聊天时把对方开车撞人的经过偷偷录了音。对方承认是他开车撞的人,因为当时心里特害怕所以他就跑了。
后来,我儿子劝他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对方也琢磨着交警有录像,他想跑也跑不了,被抓是早晚的事。所以对方当天就跟我儿子去自首了。
被撞的人早就出院了,据说医疗费花了二十多万,关键是我儿子他朋友没有驾驶证。后来对方把我儿子告到法院,要求支付各种费用一共二十七万多。”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在那个法院,开庭了嘛?”王川追问道。
“在朝阳法院,是去年十二月起诉的。我儿子说法院通知他四月份开庭,具体是那天开庭我没记住。”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嗯,根据您刚才说的,我觉得您儿子有责任,但是不一定要承担这么多,他的车有保险嘛?您儿子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王川问道。
“听我儿子说他买车时上了全险,他朋友年前被判了三年多,罪名是交通肇事罪。”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您儿子委托律师了嘛?”王川继续问道。
“没,下个月开庭,之前有律师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没听他说委托了律师。”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您儿子可能会承担一定的责任,但应该不会太多。您跟您儿子确认下,是否委托了律师,如果已经委托了我们就不介入那么多了,我只能解答到此。以免信息不对称误导了您。”王川道。
“好,我马上打电话问下。你稍等。”愁眉不展的男人说着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喂,……你那个案子请律师了嘛?
今天有个律师事务所来咱们村免费咨询,我正好在律师这儿呢,律师说你不用承担那么多责任。让我问问你请律师了嘛?
啊!……没请呢!好,我跟律师说。行了,你上班吧,回来再说。”
愁眉不展的男人挂断电话,看向王川:“我儿子说没请律师。”
“这样吧,今天您没带材料,这几天您儿子要是有空,让他来我们律所一趟,找郝仁元律师,我们所郝律所今天也来了,在隔壁解答咨询呢。
今天您不用再过去找他,让您儿子直接到所里找他就行。”王川道。
“那律师费?”愁眉不展的男人问道。
“律师费好说,都是村里的乡亲,我们会给您优惠。到时候让您儿子跟律师谈就行。他觉得合适再签约,咱们又不是强买强卖。没事的!”王川说完,掏出一张名片,写上了郝仁元的名字,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