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您这么急让我们过来,公司有什么事?”穆怀瑾问道。
“哎!我今天上午才回京,之前一直在外面出差。
上个月我们公司招了名司机,姓孙,叫孙达汉。入职前谈的挺好的,一个月工资三千,包吃住。
结果入职没几天他就开始抱怨,说什么四个人住一屋条件太差,吃的菜里没有油水,跟猪食似的,严重侮辱了他的人格。
后来,他又向公司借生活费说手里没钱了,要自己出去下馆子改善伙食。公司没借给他钱,结果他大闹一顿,申请离职。
当时我在外地出差,公司人事主管给我打电话说了情况,我一听这不是找茬嘛,公司那么多司机都没说什么,怎么你孙达汉就要搞特殊,再说了大家出来工作为的是挣钱,不是来享福的,我一气之下就让人事经理给他结清了钱轰走了。
这孙子第二天就跑到劳动局举报去了,后来劳动监察大队给公司打电话,人事经理带着材料去了劳动监察大队,把情况说了一遍。人家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怎么着公司。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那孙子又把公司给劳动仲裁了,但是人家劳动仲裁没受理。这孙子又跑去法院把公司给告了。这是法院前几天转过来的材料。
我一看明天是答辩的最后一天,这不我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请您二位过来了。法院给的材料都在这儿。”刘总白活完,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穆怀瑾。
王川从穆怀瑾手中接过文件袋,抽出文件看了起来。
“刘总,孙达汉怎么在石景山法院起诉了?您公司不是在望京嘛?”王川看到石景山法院的传票后,问道。
“我们公司这个月才搬过来的,现在车辆和司机还都在石景山,没搬呢。”刘总道。
“好家伙!真不少要啊,一共要了一百万零九千二百五十九元!”王川惊愕的看向刘总:“刘总,这个孙达汉在您公司一共工作了几天?”
“一共干了九天。离职文件上有记录,他签过字的。他办理离职时,我们公司把工资都给他结清了,不欠他钱。
所以我觉得这孙子存粹是在捣乱,得好好治治他,这个案子不管结果如何,我要一打到底,不接受调解!”刘总气愤道。
“好嘞!法院安排的开庭时间要到五月十九号周一早上九点开庭,时间来得急,咱们不用这么着急答辩,等到开庭时当庭答辩就行。”王川道。
“那也行,反正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了,你们办就是了。穆律师,律师费怎么收?”刘总道。
如果是个陌生客户,按照案件标的收费的话,律所怎么也得收个七八万。但是刘总是律所的常年法律顾问单位,而且孙达汉劳动仲裁的案子本身难度有限,一下收那麽多钱,刘总肯定觉得高。
“刘总,咱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相互之间又比较信任,我给您一个友情价,律师费二万元怎么样?”穆怀瑾想了想道。
“二万元……,能不能再打个折扣,说实话你别看那孙子要一百多万,法院肯定不可能支持他,这案子听着数额挺大,但是真没那么复杂,您能不能再少要点,现在公司也挺困难的。”刘总讨价还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