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说——
扬家被害,和左相被问罪下狱这两件事,都被提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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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西和安国的战争打响了。
作为主要战场的瑕山,首当其冲。
瑕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每天被送到医馆的伤兵越来越多。
李杳杳每日越来越忙。
月知恩,也到了扬素波的麾下报到。
她甚少见到月知恩。
但是听梅医正说,月知恩眼下在扬素波麾下,还是排名最末尾的参将。
但是,听说月知恩极为受扬素波重视。
想想也是,一个初初参军的小毛孩,不从伙头兵做起,直接就做了守将帐下的参将。
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
扬素波为月知恩指定的师父,也都是人品,武艺,谋略一等一的人才。
因为李杳杳并未去过军中。
因此,也没曾得见月知恩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是,听梅医正转述,是个不可常见的全才。
之前,冷立林誊写的那首“我有所念人”,还在李杳杳处收着。
李杳杳每日以空闲下来,总是忍不住乱猜。
上辈子,这首诗,是暗示左相有危险。
那这辈子,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暗示呢?
这想法困扰了她许久。
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要去找冷立林问个究竟。
听说,冷立林自从那天被扬老将军一掌拍出了将军府。
就和桓羽生两个人,租了一间两进的宅子住着。
李杳杳各种旁敲侧击的到处询问,终于得到了那宅子的具体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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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正午。
李杳杳收拾停当,去了她早已经得到了地址,但是一直没能去的地方。
她兜兜转转,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在一出瑕山城中的距离将军府较远,但距离军中较劲的一处民宅停下。
李杳杳看去——
这是一所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不甚起眼的宅子。
就连大门,也只是普通的黑漆小木门。
门上的黄铜把手,都有些生锈了。
难以想象,冷立林那么铺张的人,竟会同意住在这里。
李杳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手慢慢扶上那黄铜把手,扣了三下。
黄铜敲在黑漆木门上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很快。
门的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只是——
着脚步声——
熟悉的有些胆怯。
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可是这四周又没什么能给她提供遮挡的地方。
门“吱呀”一声开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门后露出一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杳杳姐姐?!!”月知恩惊呼:“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杳杳也是万分尴尬:“知恩——你——你在这里,也是让我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