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之前给的就——“
李杳杳一个眼神,李昂瞬间声音小了许多。
这是他们兄妹许久以来的默契。
李杳杳一出这个眼神,李昂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了,不容拒绝。
“这暇山的园游会,只有今日一日。不知道先生日后是去哪里。今日与先生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先生,就收下吧。就当。我的定金。将来,若是上天垂帘,还能与先生再见,到时候,还要求先生求签解签。”
李昂仍旧是于心不忍,手仍旧保持着向前推的姿势,“姑娘也是出门在外,也需要用钱。”
“拿着。”
李杳杳美眸噙泪:“就算——为了让我,免于担心吧。”
那边,安德也玩腻了,手捧着竹筒回来。
李杳杳接过竹筒。
心中一遍遍的默念李昂的名字,摇晃竹筒。
一只签子掉了出来。
李杳杳捡起。
上面只有一行签诗。
“躬耕陇亩,形神似劳,无拘无系,其乐陶陶。”
李昂凑头去看。
“这签,需要在下为姑娘解吗?”
李杳杳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绷着的身子,也松快了些许。
“这签,送予先生,祝先生日后,过不求人之生活,身体虽劳,精神却愉快。”
安德突然神色慌乱了起来,紧张的拉拉李杳杳的袖子。
“姚瑶姐,我们快走。”
“怎么?”
李杳杳忙警觉起来,小声回应她。
安德浑身发抖,眼神中也是惊惧之色。
“我好像,看到了我夫家的人——”
那不行。
得快走。
安德不能被认出来抓回去。
李杳杳不再说话。
忍痛扔下手里的竹签,拉起安德就疾步离开。
李昂还在原地,有些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分别。
他痴痴的张着胳膊,眼神中皆是留恋难舍。
“姑娘,这就,走了?再呆一会吧姑娘!”
李杳杳听着身后哥哥的呼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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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杳拉着安德一路在人群中穿梭。
安德胆子小,根本不敢回头张望。
李杳杳也并不认识她夫家的人,两人只得一通乱走。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
她们已经走出了距离园游会甚远的地方。
李杳杳环顾四周。
此处,像是山间的空旷之处。
脚下尽是茂盛的快到小腿处长的野草。
树木也横七竖八的长着。
看起来,是个人迹罕至之处。
如此之处,只有两个姑娘。
李杳杳问安德:‘“安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你那夫家的人。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他们没有跟来了。”
安德也被李杳杳的幽默逗笑了,有些羞赧。
“是我,太害怕,连累姚瑶姐了。”
“没事。”李杳杳大方摆手,“等一会园游会人少了,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