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姑娘,虽说咱们这不是在左相府,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姑娘你的私宅,不能没有规矩,姑娘家家的,唱些那个算怎么回事?!”
“离离,小点声——”
但是离离这在气头上,声音非但没小,还提高了几度。
“姑娘还怕她听见啊?!姑娘方才就应该狠狠的罚她一顿,让她长记性,看以后谁还敢唱那曲子!!”
“算了吧,这种东西——你不管它,放任它,可能大家并没有那么好奇。可如果我越是禁止,大家越好奇我禁止的是什么,为什么禁止,就越来越想看。我等于是变相的把这水性杨花的名头往自己身上揽。”
离离沉默了。
“有句名言说得好,推行一个东西最好的方式,就是禁止它。我不管他,那些人自己觉得没趣,就传不下去了。”
冷立林的目的不就是气她吗?
她偏不生气。
那就是她的胜利。
“宅中如何了?”
“现在全都乱了套了。”
“哦?”李杳杳不为所动,淡定一笑,“辛姨那边事态如何?”
“虽和姑娘最初的设想大不相同,但殊途同归.”
离离开始详细的对李杳杳讲述事情最新的进展。
这郎家之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发现傅合经常出入瑶笙的小院子。郎家还要瑶笙有大用处,怎么可能让自家女儿带着万贯家财去给傅合做妾。
便私下找到傅合,好说歹说。从回忆两家之前昧着良心同流合污的交情到展望未来一起同流合污掌握更多权势昧下更多钱财的愿景。
郎家很有分寸的对傅合掩饰了他们打听出来的瑶笙实际上是左相府的人的事实。
傅合不傻。
他知道他和郎家是为利而聚,也没多少感情。
实打实的银子握在手里,比郎鉴许给他的空口大饼靠谱多了。
况且,若是郎鉴真的成了荒王的老丈人,荒王日后知道自己的王妃曾经差点嫁给自己做妾,为了面子,也得把自己大卸八块,这买卖,是在是不怎么划算。
傅合面上把郎家稳住,可是要娶瑶笙的事情更加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与瑶笙的来往更加密切,三天两头的给她洗脑,说什么人上之人不好当,平平淡淡才是真。
生怕瑶笙回头自己想通了去荒王府当郡王妃。
郎家暗中被傅合摆了一道,气急败坏。
郎家要搞掉傅合。但是忌惮傅合好歹是左相门生,迟迟没下手。
李杳杳感叹:“这两家人,可算是撕起来了,可真是不容易,不枉我辛苦筹划这么久。”
离离无奈:“姑娘,这好像,和你的筹划没什么关系——你原来的计划,可不是这样——”
“我筹划的时候哪能想到瑶笙居然是郎鉴当年和辛姨的私生女!话说这郎鉴真不是东西,为了护住自己的名声,抛妻弃女,若不是知道这女儿有用,可能他八辈子也不会想找回女儿。还有,谁知道还会出来荒王和护军的事情。这计划赶不上变化。”
“姑娘,那现在呢?”
“带上之前桃花和石榴姐姐找出来的他们当年傅合侵吞库银的证据,找到郎家的人,还有咱们之前买通的大皇子身边的人。就说——我们是大皇子的人,只要郎鉴帮忙搞掉傅合,我们的人必然出面,保下郎家。并且,让他们父女团圆。”
离离迟疑了,“这,郎大人不傻,咱们冒充大皇子的人的事,被戳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