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筇
任宁说的是事实。
草原广阔无边,然而西凉人烟稀少,想招人确实不容易。
任宁笑,“我们云垂就不一样了。想要人手?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我们愿意出手帮忙, 没准呼廷托迟还有一丝的希望。对不对?”
“而呼廷托迟就算是王族, 也是只败逃的王族。他手里不可能带出太多的财富。拿那么点钱财换我们的帮忙。”
“是不是很划算?”
一开始听到必死无疑时, 葛理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听到后面,明明听起来觉得很鬼扯,但他却有些心动起来。
啊啊啊。
葛理啊啊直叫,表示想说话。
眼前这人气势沉稳,处世不惊,又能在石林里进出自如,身份绝对非同一般。他葛理死不要紧,最好能和对方签一份合约。
据说云垂人向来言出必行,他希望能给主子留下最后一份助力。
然而任宁恍若未闻,只是又把地图放在他跟前,“说吧,呼廷托迟的钱到底在哪?”
葛理又啊啊啊了几声。
然而任宁始终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
葛理只好用脚指着毛笔,表示不说话也可以,可以用笔交流。
任宁却是烦了。
他不耐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去死吧。既然我能在石林里来去自如,还怕抓不住呼廷托迟吗?”
“就是不知道你那位主子有没有你这么硬气。”
葛理这才紧张起来。
他不再要求交流,拼命示意任宁把地图向上拉。
“怎么,”好半晌任宁才反应过来,“呼廷托迟的财富不在石林里而在沙漠里?”
葛理大喜,连连点头。
北边?
任宁沉吟了会儿,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到地图外,“就藏在北边那座小湖周围吧。”
那里人迹罕至同时又有醒目的地标,最是藏宝的地好方。
果然,葛理愕然了好一阵子,这才佩服地看着任宁,使劲地点起头。
那就简单了。
任宁又飞快地画了一张小湖周围的地图。
然后用手指在地图里滑动,边滑他边盯着葛理。
手刚滑到小湖的正南边,葛理便点了点头。
“很好。”任宁反手扭断了他的脖子,随后消失在了屋子里。
“我任宁说到作到,你的愿望我们会替你实现的。”
呼廷托迟是第二天才知道幕僚的死讯。
他疯了般冲过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葛理,心一直往下沉。
“这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的护卫身子还打着摆。
他们满脸的委屈,“回大首领,我们俩一直在门口盯得紧紧的,从来没有人进出葛大人的住所。要不是今天见他迟迟还没起床,我们才进来喊人。结果……”
发现成了现在这模样。
“又是没人出入?”呼廷托迟咆哮如雷,“难道是葛理自己扭断自己脖子的吗?”
其他人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呼廷托迟出了一通气,最后只能无措地四下张望。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他突然觉得危机重重,一时间都觉得是不是真的鬼神作祟。
这座石林不安全了。
呼廷托迟脑袋闹哄哄的,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然而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他却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