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斩杀一批,杀鸡儆猴。
“殿下英明。”钱良等人喜不自禁。
特别是钱良和关邑,他们一个管国库一个管军事,空有大志但手里没银子什么做作不了。
如今见任宁努力想办法改善,他们自然要全力支持。
只不过改革事大,任宁只是给出方向,具体计划还要钱良等人细细谋划,一时半会无法拍案,就此按下。
众人又细说了几句,这才滑过。
“各位,现在还有什么事?”任宁又问。
说完,他不禁暗地里摇了摇头。
如果是在金殿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这样的话自然会有御前太监出来嚷嚷。
但他如今在家办公,也只能自己开口询问了。
正厅里并非只有钱良几人,还有些各部的副手。
这时,一个陌生的官员从后面站了出来。
“殿下,臣刑部司门侍郎池中玉有事启奏。”
任宁下意识扫了这人一眼,微微皱起了眉。
金手指下,这人头顶上一片灿红,不过数值不高,只有25。
红色意味着敌对,但看这数值,可以说毫无危险。
池玉中?
任宁又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司门侍郎大约是古代版的检查官或书记官,官职可大可小,从从三品到正六品都有。
但既然能进自家正厅,应该是刑部的红人。
“池大人年纪与本王相仿,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我们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
池中玉微微垂下眼帘。
“回殿下,长兴二十九年,微臣侥幸高中。当时的殿下押送南奉王等一干罪人回京受审,微臣有幸在朱雀大街上见过殿下一面。”
任宁脑袋轰隆一响。
“原来是当年的状元郎,怪不得本王说你的名字有些耳熟。”
池中玉心底无喜无悲,眼里的哀怨却是有增无减。
只不过他一直低垂着头,却是没人看见。
当年池中玉高中状元,一时在京城风头无两,无数豪门贵族朝他递出了橄榄枝,甚至还有意招他当上门女婿。
只是没想到任宁一干人押囚回京,瞬间夺去了这一切。
当时的京城,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思都从状元郎身上移了开去,集体落在了那支威武雄壮的献囚队伍上。
失了焦点池中玉只好自己找出路。
到底是状元,他轻易就攀附上了孙冶,也就是那个被任宁一刀磕掉两颗门牙的孙三剑神。
当任宁一干人押囚进京时,他们就坐在酒楼上,鄙弃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攀上了承恩伯府这根高枝,池中玉原本以为自己会飞黄腾达,从此一步登天。
结果好景不长。
太子转眼被废,孙家更是一落千丈,不仅丢了门楣甚至全家都进了天牢。
幸好他及时脱身,这才侥幸得以保存。
但很快池中玉凭着状元身份和一张巧嘴,又挤进了刑部。
如今虽然官位还不高,但已经深得刑部代尚书宣左的喜欢,甚至还被带进了宁王殿正厅,可以说未来可期。
只是在这里,他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任宁准备拿举子还有地主开刀的消息。
码码披。
池中玉心中不免有些怨气。
老子寒窗十年苦读诗书,不正是为了光耀门楣、高官厚碌以及后代子孙免交赋税吗?
结果连这也要砍?
那学子们还读什么书!
真是不知所谓。
恍惚中,他听见任宁淡淡的声音。
“不知池大状元有何事要奏?”
池中玉赶紧回神,脸上更是丝毫不敢露出异状。
“回殿下,看着殿下精神百倍容光涣发,微臣不由想起读书时曾看到的一句话,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听?”
哦?
任宁不置可否,“说来听听。”
池中玉微笑着挺直了腰杆,尽显青年才俊的风雅。
“醒掌天下权,醉臣美人膝。”
“俗说话晋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殿下已经坐拥整个天下,微臣愚钝,私以为殿下该广开后宫,为皇族万年开枝叶茂。”
我翻了好大一遍前文,终于找到这位状元郎的名字。
文中人物但凡有正式名字,都尽量会安排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