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据传有万夫不当之勇,本是宇文化及之子,深受杨广信任。
后杨广被弑杀,多亏这位猛将的里应外合。
可是,据目下的情况看来,杨广有真龙之气附体,宇文成都真能一击得手?
杨广面对道人,尤其是在显露了那么一手后,还如此放心的撤下所有侍卫,若说没有一点底气,打死道人也不相信。
好在杨广虽那样说,也没有要道人一定要说出来的打算,反而自己倒了一杯“碧液浆”,品尝起来。
“道长既称能掐会算,不知可否预测一下朕之命运,与及大隋的未来如何?”
道人心中暗喜,莫非真有神助,还是说杨广已经瞧出了自己来意,配合自己演戏?
若是后者,那眼前之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杨广能从一个庶出的偏王,从太子一党中夺得大宝之位,若是没有一点脑子,恐怕坟头草早就不知多高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历来能坐上那张椅子的帝王,又有几个是简单之辈。
想到此,道人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陛下贵为天子,代天牧民,气运与上苍息息相连,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如何能预测出陛下的命运。至于大隋国运,关乎天下苍生,贫道更加不敢胡乱妄言。不过……”
道人说到此,微微一顿。
“道长有话不妨之言。”杨广不动声色的问道。
此时,他眸子深邃,宛如一汪幽潭,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与最先所见的那个沉溺酒色之徒,简直判若两人。
“陛下想必早已瞧见横贯天际的那道赤痕了?”
“哦,莫非道长也认为是苍天在向朕示警,认为朕恶贯满盈,获罪于天么?”
“贫道乃方外之人,早不在五行中,陛下有无罪恶,与贫道又有何关联。贫道想说的是,那道赤痕是大劫将起的预兆,但并非无解决之法。”
“愿闻其详。”
杨广身上气势一收,一副好学若渴的模样。
“陛下可曾听过轩辕剑?”道人反问。
“轩辕剑朕当然听过,乃是上古轩辕大帝的佩兵,此刻就在本朝第一高手,宇文拓宇文太师手中。”杨广眼珠子一转,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陛下可知轩辕剑有镇压气运的功效,乃是人族的一大祥瑞神器。当年轩辕大帝能安定天下,四夷宾服,轩辕剑功不可没。
只是令贫道好奇的是,陛下乃人王之尊,照理该由您执掌此件神兵才是,不知为何会让于臣下,岂不知有些东西是让不得吗?
也难怪本该海晏河清的江山,会变得风起云涌,到处风声鹤唳了。”
道人说此话时,一直关注着杨广的神色,只见杨广的脸色越来越黑,铁青一片。
突然,他一声大吼:“你到底是谁,竟敢离间朕与宇文太师的关系?”
声若洪钟,气势惊人,震得食案上的杯盏碗筷抖动不止,王者霸气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似乎有龙吟惊天,怒啸澎湃。
道人只觉一股恐怖威压及身,大觉惊悚,早先看杨广夺过美妇酒杯时,就觉得此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想不到真正发怒后,竟令他都有几分抗拒不得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