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敦礼也不太清楚,他也是让人传他,才知道人被京兆府府抓了。
李承乾点点头:“行,这事,你不用管了,孤来过问!”
李承乾换了衣服,以李恪一同来到京兆府,结果到了地方,楚恒说,人被刑部提走了。
当然,楚恒也有楚恒的说法,刘仁轨毕竟是现任官,而且品秩不低,他们京兆府没有资格审。
而且,张亮是拿着弘文殿的文书来的,想来此事是经过了陛下点头的。他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左手倒右手的事。
李承乾也没功夫跟他计较,转身又去了刑部。张亮呢,虽然是跟李泰的,但却不敢跟楚恒那样在李承乾面前摆什么文人的架子。
刘仁轨这事,真是不好说,这家伙喝的醉醺醺的,手里一把带血的刀,旁边还躺着百花楼的明玉姑娘。
人命啊,而且是现任官人命案,刑部是一定要过问的。今早,他去见陛下的时候,陛下说了:为官择人,不可造次。用一君子,则君子皆至;用一小人,则小人竞进矣。天下未定,则专取其才,不考其行;丧乱既平,则非才行兼备不可用也。
所以,这个案子,必须一策查到底。不能让一个不清不白的人,提到山东的海运。
李承乾看了看卷宗,冷冷一笑:“郧国公,好好办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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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在马车上,李恪忍不住了,他觉得肯定是李泰搞的鬼,这家伙自己招揽了文士,还觉得不够,也在给东宫处处使绊子。
谁知道,太子要重新署理全国的水师,统一整编为海军。他老四,给太子新选的水师统领下绊子,也并不奇怪。
哎,太子也别说,李泰不会干这种无耻的事。他弄的那个魏王抢亲,把魏征羞臊成什么样了!反正,在李恪眼中,胖子就是无耻的。
李承乾叹了口气,他不否认李恪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个事,没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乱说。
“大兄,你可不能大意,最近可不消停啊!”
半个月前,父皇亲临胖子在延康坊的府邸,并因李泰的求情,还赦免了雍州及长安死罪以下的罪犯,又免去了延康坊的百姓一年的租赋,还赏了魏王府的官员以及同住一坊的老人很多东西。
事后,还将居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的芙蓉园赏给了他。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芙蓉园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的行宫,布局用料都是按照天子标准建设的。李泰没进的了武德殿,又盯上了芙蓉园,他这是当不上太子,非得过过天子的瘾啊!
李承乾摇头苦笑:“背后骂太子,咱们听不到,也可以装不知道。他愿意怎么谄媚,折腾,他就怎么折腾。”
“大兄,你怎么能这么轻视他呢!你知道他还干什么吗?”
为改善在皇后面前的印象,李泰让人在龙门山宾阳洞,依着皇后的相貌,造了五尊大佛像。还作局逼着中书令岑文本撰文,谏议大夫褚遂良书丹。
另外,他还忙着结交佛门,专门为法恭大师写了一篇《请释法恭为戒师书》。他不知道太子借重佛门之势吗?他知道,可他就是在挖墙脚,而且是毫无顾忌的挖!
呼!长出口气:“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咱们呢,干咱们的,还是那话,不管他。”
“另外,刘仁轨的事,让谢文远跟进吧,孤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