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穗又来了,飞蛾扑火,前仆后继的,图什么啊,就图个忠义之名?
这种傻事,他不干!大不了被马穗举发,他丢了官职爵位,然后还可以守着驸马都尉的头衔过活,他可不傻,去给旧东宫当陪葬品。
“驸马爷,你是不傻,可你不聪明!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从前有赵氏孤儿,难道现在就不会有李氏孤儿了吗?”
什么,建成还有子嗣在?
听了这话裴律师坐不住了,当年那场政变,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可是把东宫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难道,落掉了谁?
不可能,这不可能!
真的有人逃脱了,朝廷不可能这么多年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信不信在你,可你得清楚,现在的情形,对你是不是有利,你愿不愿意这样活下去!”
就像裴律师说的,人怎么都是活,他只要抱住淮南公主的大腿,总能有一碗安生饭吃。
可安生饭,就吃的那么心安理得吗?
这大唐,可是他父亲辛苦辅佐先帝打下的江山,也有裴家的一份。
现在,四海升平了,却没有裴家的份,这上哪儿说理去!
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皇位上做的,不是太子,而是秦王。
如果,裴律师能帮着太子旧部们出力,一通扶保幼主,将来登基开元,一个仆射算什么,就是尚书令,也不在话下吧!
是像现在,如臭咸鱼一样,被人不齿,唾弃,走到哪儿都被白眼相向,还是搏一搏,成就一番超过他父亲的功业,那就是看裴律师自己的选择了。
总而言之,他就是引路的,是个信使,从与不从,还在裴律师自己。
呼!长出一口气,裴律师真的有些犹豫了。如果二十出头时,他或许不敢这么冒险,因为他有先帝,有父亲照着,他们总会为自己找到最合适的路。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靠自己,这么多年,过得有多不如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而见裴律师犹豫了,马穗又加了一句:“知道,刘文静的儿子,刘树义还活着,而且还搭上了东宫。”
这刘树义可是李承乾的侍读出身,试想一下,太子会向着谁呢?是他这个姑父,还是自己的侍读,马穗相信,他能分辨出来。
裴律师当然清楚,他更清楚他在皇帝、太子心目中的地位,更清楚裴家与刘家的恩怨。
看来,他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