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范呢,敢弹劾李恪,便因为大长公主的原因。
这大长公主,前不久可是张了嘴,想把丈夫王裕的侄子,火山令王仁佑的女儿指给晋王。
但因为李承乾横插一脚,才换成了武氏。
这就相当于,把大长公主得罪了。现在,她的晚辈-柳范又死了,而且李恪是最有嫌疑,老人家心里能过去吗?
同安大长公主不比别人,她的生母可是元贞皇后-独孤氏,与先帝可是共天共地的兄妹。
说句不好听的,老人家就是过来抽他哥俩,李承乾二人都得挺着。什么太子、吴王的,在长辈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同安大长公主可是极其护短的,别说李承乾兄弟愁,孙伏伽也是愁的,毕竟这可是皇帝都惹不起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同安大长公主,竟然来大理寺兴师问罪了。
听到老人家的拐杖声音,李恪和孙伏伽都不由一震心颤,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李承乾白了二人一眼,这两个没义气,指望他们怕是白搭了。
于是,挺起胸膛迎了上:“姑祖母,您这么来!有事,您派来人来说一声就行了。”
“何必亲自来这一趟的,而且有乾儿在这,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哼,同安大长公主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不是对李承乾,而是对李恪和孙伏伽。
李恪呢,是庶出的皇子,生母又是前隋皇室的公主,自然不着她这种嫡庶分明的人的喜欢。
孙伏伽是臣子,而且还是小小的少卿,更加入不了她这位先帝亲妹妹的眼睛了。
当然,二人都习惯了!他们也都清楚,大长公主的脾气就是这样,谁要是当回事,往心里去,那才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太子啊!这柳家呢,与本宫有些亲,带些故,所以你可得上点心啊!”
“而且,这贞观盛世,弑杀朝廷命官,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唐,退回了前隋了呢!”
“前隋二世而亡,为什么?就是因为下面乱了!今天敢杀官,明天就敢造反。你不要嫌姑祖母说话难听,这些事是一定要防的。”
李承乾能说什么,他只能说是,反正老人家说什么都是对的,把她哄走了,他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本宫听说,他刚刚参了小三?”
“姑祖母,这点,乾儿跟您保证,老三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同安扫了一眼恭敬异常的李恪,也是点了点头。这个吴王,虽然是杨妃所生,也喜欢游猎,但要说对她的亲戚,还是没这个胆量的。
她今天来,就是希望,大理寺尽快破案,没其他的要求。行了,她走了,不耽误他们办差了。
李承乾亲自扶着同安上了车,才转身回了正堂,双手一摊,叹了口气:“瞧,神仙不好送吧!”
李恪和孙伏伽都承认,这位神仙不好送,要是没有太子,他俩今天可就是折了。
但这个案子,该如何推进呢?
李承乾想了想:“先查查柳范的夫人,孤总觉得她有点奇怪。而且,哭的很假。”
李恪、孙伏伽对视一眼,也是点点头,既然没有头绪,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