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到年底,周柄瑞和徐氏都要对家族的生意和产出进行盘点。
此时,一个年轻人快速跑进屋内,朝屋内的两人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徐氏瞬间惊喜道:“昌儿......”
周彦昌一把跪在父母面前,激动道:“爹,娘,孩儿在外求学,不能在家侍奉二老,多有不孝......”
“我儿岂可小女子作态,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以前程为重,我儿在外求学也是为了家族兴盛......”
周柄瑞虽然是训斥的口吻,不过神情颇为自豪。
长子彦昌不仅从小就聪慧,而且心地纯良,孝顺父母,友爱亲弟,一直是他周柄瑞的骄傲。
“昌儿快起来,让娘亲看看,长高了,也瘦了,在外求学吃了不少苦吧!”
徐氏拉着儿子仔细打量,眼里都是心疼。
周彦昌宽慰道:“娘,我不辛苦,在学校不缺吃穿的,还能学到各种知识,就是时常想念爹娘和弟弟。”
“对了,弟弟彦升呢?”
周彦昌的弟弟周彦升今年才13岁,两兄弟也是快半年没见了。
徐氏解释道:“你弟弟在中学上课,要晚上才能回来!”
徐氏担心儿子饿着,赶紧吩咐下人准备了一点饭菜。
十几分钟后,饭菜就热好端了上来。
“我儿慢点吃,慢点吃。”
周彦昌含糊应了一声,他是真的饿了,在船上两天都是啃干粮,吃到家乡久违的味道,吃像难免有点难看。
吃了两碗米饭饱了之后,周彦昌放下碗筷问道:“爹娘,你们写信让我速回,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周柄瑞和徐氏对视了一眼,还是徐氏出来介绍道:“昌儿,家里没事,让你赶紧回来,是因为我跟你爹给你相了一门亲事,两家约了时间,一来让你们相互见面认识,二来也好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婚事。”
“什么?婚事?”周彦昌惊讶地喊了出来。
很快,心里逆反战胜了对父母的恭敬,到底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年轻人。
周彦昌道:“爹,娘,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是抱着老一套观念,现在都崇尚自由恋爱......”
“混账,有你这样跟父母说话的吗?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陆家不仅家世显赫,陆家小姐更是知书达理,能够求来这门婚事,是咱们周家高攀了。”
周柄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彦昌反驳道:“可是,你们总不能让我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吧!现在更离谱的是,我见都没见过对方,就在这里谈婚论嫁。”
“你......”
徐氏安抚了丈夫,示意她来劝说。
“昌儿,爹娘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你们两个见上一面,就当是相亲,成与不成再说。而且,为娘可是听说,人家陆家小姐不仅长得花容月貌,还在金陵女子大学读书,你们两个都是新式学堂的学生,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徐氏明显更了解儿子一点,情商也更高一些,她把这次见面定位在“相亲”上,一下子就打消了周彦昌的抵触心理。
周彦昌一想也是,反正只是相亲,如果没看上眼,大不了自己装纨绔子弟或者是草包。
即使对方父母眼瞎,非要让女儿嫁给自己这样的人,对方作为接受新式教育的大学生,总不能也眼瞎吧!
周彦昌抵触父母的安排,无非就两点顾虑。
一是如果让自己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那多痛苦,往后的几十年可怎么过呀!
二是担心父母还是抱着老观念,给自己安排那种没有共同语言,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大家闺秀”。
既然对方不仅漂亮,而且还是女子大学的学生,那么见一面也无妨。
别看周彦昌现在不情不愿的,等见到陆芷曼后,他就知道什么是“真香定律”了。
年轻人嘛!总要矫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