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思如果没有知道真相之前，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知道真相以后，他反而犹豫了。

因为这圣山的一切，都会随着至尊剑的消失而消失，可以说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那一把剑，也只有那么逆天的剑才能镇住过去的人和事乃至于时空都保留不变衔接进天书世界里......这样的逆天手笔，也只有天主能做成，而这一切的设定，至尊剑被拿走了，这里的一切，万灵万物也会消失。

包括鸭子，那些奇怪的凶兽，书痴，苏怜花，玄浪，花海，妖媚等人。

深吸一口气，张九思犹豫了一下，说道:“前辈，如果我告诉你们，那一把剑如果被我取走，整个圣山就会消失，包括你们也不复存在了，你们还会让我去取走那一把剑吗？”

张九思虽然知道天主说这些人在万域世界也有一座圣山，被捞出去了......也知道天上的星辰里也有这些人的一颗，可这些都是不一样的。

书痴和苏怜花都是一愣。

“圣山还是会消失吗？”

“那这些亡灵，会不会走出深渊去冲击这个世界？”

面对两人的问题，张九思摇头:“圣山万灵万物，包括你们，都会消失，这些亡灵不会冲击这个世界。”

张九思苦笑。

众人不由得沉默了。

这是一个选择。

“如果我们不选择让你拿走这一把剑，会发生什么？”书痴问到。

“或许深渊会暴动，也不会暴动，但是暴动以后，冲击是真的，这一把剑具体能保留的年限我并不知道。”张九思说着，实际上这确实是实话，至尊剑虽然是过去形态，但是他是被从过去召唤到了这个世界，等于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是说，这一把剑，还是可能冲击圣山，让这圣山毁灭，然后冲击整个世界的。既然是真的东西，那可设定的也就不多。

“前辈说过，没有人可以做救世主，你们自然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世界毁灭不毁灭，并不一定，而你们一旦选择了。就是决定了的，所以前辈还是需要考虑一下。”张九思说道。

苏怜花和书痴对视一眼，都是叹息。

“你前面应该是和谁交流吧？如果我们没有猜错，应该是小师弟.......”

张九思怔了怔。

没有等他回答，书痴继续说道:“多年前，我们曾经走出去过一次......虽然回来了睡一觉记忆模糊了......可终究是有些印象的，小凤凰来了以后，也忘记了许多东西，尤其是外面的世界......可有些东西啊，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道。”

“我们身上都有小师弟若有若无的道韵，这别人感应不出来，可我们作为他的师兄，如何感应不了？妖媚也因此明白了什么.....因此把自己锁在小木屋里什么也不做，也不出来，就是明白了。”

“这个真相，大家都懂了，可就是没说，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于是也成了不公开的秘密。”

“这个圣山，是小师弟造的吧？包括我们，也是对吧？”

书痴说着，周围的人却没想震惊，仿佛都明白了一样......

其实他们自己已经知道了.......

有些东西是规则也无法抹去的，而这些东西，沉淀下来，一次又一次，也就明白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