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道基崩溃，让众人都有些惊悚的看着张九思，看着他和诸葛明月一起的组合，他们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只感觉到了恐惧和后怕，这两个人太恐怖了，几句话就毁了秦令。

秦令怔怔的抬手看着溃散的道基，他的头发竟然瞬间变得雪白，一日之间，少年白头。秦令回头有些伤感，他没有哭，他静静的看着诸葛明月，再看看张九思，诸葛明月从始至终平静，张九思从始至终淡然！

“好无情的两个人，好般配的两个人！”

他冷笑了起来。

诸葛明月太无情，张九思更无情！

平静得无情，这种平静，是无情到了一个什么境界才会如此平静淡然？

秦令突然懂了诸葛明月的选择，他明白了，诸葛明月与张九思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愿意原来这么简单。

秦令突然觉得很可笑。

“以前千万人捧我，如今......千万人杀我。”

“败我道心的人确实不是你，是这众生。”

他看着那些或者嘲讽或者怜悯或者担忧或者看戏的众人，他有些伤感。

“人心的成见是一座大山..........这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曾经他在意家族的成见，他没有答应诸葛明月，曾经他在意世人的成见，他成为了将军令，现在他被这些成见杀死！

一刀又一刀，一剑又一剑！这些人心之刀成见之剑，很早就积累了起来，只不过如今被张九思加了一根稻草而已。

刀山崩塌，道基崩塌，他也崩塌了。

众生杀了秦令！

他明白了，他扔掉了手里的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诸葛明月和张九思。

看着他孤独离开的背影，诸葛明月眼神变得冷了起来，她看着张九思:“大人，要不要杀了他？”

她看出来了，这时候的秦令变得不一样了，这个人的一切都崩塌了，但是这些崩塌一但建立起来，必定会是一个恐怖至极的人物！

“不用，他能明白，或许是他的机缘，无论他怎么崩塌怎么建立，他都不可能胜过我，今天我亲自毁灭了他的道心，来日他回来找我报仇，我反而很期待，我依旧会再毁灭他一次。”

张九思自然看出来了秦令的不一样，一日白头，一日心死，一日崩灭道心，这些对于秦令来说，太过残忍，而这个人想要重新建立谈何容易？

道心崩塌，路已经断了！除非他另寻僻径开创一个新的体系，否则秦令一辈子到老死也不会重新起来！

道基毁灭容易，重建难！

“听大人的！”

诸葛明月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无情归无情，然而谁又说无情之人没有情？

整个山脚下，都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安静，因为秦令的毁灭，因为驴车的逆天，因为张九思的恐怖，因为诸葛明月的无情，因为太多太多。

而山上，此时一个女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山脚下......山上山下，微妙的平静，微妙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