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侦察到卫兵行动前,白启云就将温妮莎众人转移了出去。
他很清楚,他的队伍里有内鬼在通报信息。
只要对方稍加引导,温妮莎的大本营肯定是暴露的了。
所以在决定牺牲这里后,他就打算给卫兵们来个大的。
而现在在酒馆使用掉了一半的试作品爆破物,那剩下一半的试作品又去哪了呢。
白启云的视线望向了西方。
远方的城墙处,靠近墙角的薄弱位置,这里聚集了温妮莎的大部分人手。
其中多是老弱病残,偶尔夹杂着几个青壮年。
一个个小型的罐子摆在城墙的下方,看起来就像是被谁随手扔在这里的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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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个罐子中都隐藏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酒馆那边的爆炸声传到了一行人的耳中,温妮莎点了点头。
“开始行动。”
众人按照之前安排好的位置拉开距离,依照白启云的吩咐,引爆了一枚罐装炸弹。
“轰!”
一枚试作品引爆了剩下所有的试作品,瞬间就将坚实的城墙炸出来了个缺口。
虽然蒙德城很坚固,但毕竟年久失修,而且在未开启防御阵法的情况下,城墙也不过是一些比较坚硬的青石而已。
凶勐的爆炸在城墙边响起,但此时的卫兵却早已被之前酒馆的响动给调走,这里又距离城门很远,守城的卫兵根本赶不过来。
“走!”
温妮莎送一行人从被炸出来的缺口冲了出去。
蒙德城四周环绕着湖泊,数十号人不得已只能从绕行至前门离开。
但好在正门的卫兵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城内发生了两次强烈的爆炸,并不清楚温妮莎等人的举动。
如无意外,他们现在只要绕过前门的防区便能脱离蒙德城的城防。
“保重。”
温妮莎对着一行人短暂的道别后,带着之前愿意留下来的人手赶赴之前准备好了的新的备用基地。
接连两场爆炸,搅得蒙德城内鸡犬不宁。
但卫兵们并没有抓到幕后黑手,只抓到了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罪的外国人。
阿瑟落到了卫兵的手中,瞬间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肯定是交换师的技能。
他有苦说不出,肯定是会议上他的行为在交换师看来不做好,所以摆了他一道。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并不是内鬼。
这回真的是有苦没处说。
他的职业叫做纵火犯,需要接近玩家为其附着一种buff。
在对在场所有玩家都施加完后,便可获得胜利。
但现在很显然是做不到了,他只能跟着卫兵回到劳伦斯家去受苦。
但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响彻蒙德城的上空。
天空突然变得一片殷红。
“这是...烽火?”
阿瑟看向身边逐渐不受控制的卫兵,心下一阵诧异。
内鬼在此时竟然发动了他们仅剩两次的技能,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吗?
不过这倒是个脱身的机会。
毕竟烽火可以强制调动卫兵们进行行动,到时候就没人看押他了。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游戏世界轰然破碎。
众人出现在了黑暗的会议室之中。
但这次的会议并没有显示任何人的尸体。
也就是说...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这次的举报人。
白启云直戳了当地站了起来。
“是我发起的会议,我判断好人们来不及前往位置取消烽火,所以就直接动用了‘执钮人’的能力。”
这一道执钮人直接废掉了内鬼的一次烽火,不得不说真是犀利无比。
虽然说出去之后内鬼依然可以发动烽火,但消耗仅剩一次的技能来换取微渺的胜机。
一般来说应该不会去做。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玩家技能刷新后,其余玩家能不能赶到熄灭烽火的位置。
就比如白启云一人就可以充当两人来用,在他使用过‘水桶’后,发动技能交换位置便能让一个千里之外的玩家瞬移过来。
“那我们这轮直接跳过?”
阿尔文扫了眼跟之前没有变化的玩家阵容,心下稍稍安定。
毕竟他可是好人阵营中的一员,只要任务持续推进,那他的胜率就会越来越大。
虽然他获胜了后也没什么奖励就是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
阿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原本烽火的到来能让他直接脱离险境,但现在白启云开启会议后,下一轮游戏的他还是会复活在卫兵们之间。
而他又没有什么逃命的技能,可以说下轮游戏他必然出局。
甚至还不是被玩家击杀,而是被卫兵送走。
他想想就觉得憋屈。
“哦?阿瑟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对于阿瑟的反应,白启云并没有感到意外。
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吧。
“我...”
阿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什么活路了。
他即便自爆职业也没办法获得别人的帮助,毕竟他只是个纵火犯。
爆了职业,说不定这轮投票就直接把他给送走了,根本不划算。
但现在在场的职业,能救他的也只有那个坑了他一手的交换师了。
但现在想让交换师出手,那就必须要找出一个替死鬼才行。
“我觉得格吉尔不做好。”
“诶?阿瑟先生?”
似乎是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背后捅一刀,格吉尔的神色有些慌乱。
毕竟他就是个商人,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
白启云闻言微微抬起双眸。
“理由?”
“理由就是在上一轮游戏的时候我看他使用过技能。”
“什么技能。”
“将自己变成一根木棍。”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格吉尔。
“阿瑟先生,我哪有这种技能,你别胡说啊!再说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你,你怎么可能看见过我使用技能。”
格吉尔将手掌拍在会议桌上,发出了一阵响动。
“可被抓到的犯人一般都会这么辩解。”
阿瑟抖了下双肩,根本就没有与他争执的心思。
在他看来,只要激起在场人对格吉尔的怀疑就可以,没必要直接坐死格吉尔的身份。